话筒的另一端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传来了霍夫曼的回答:“好吧,我这就让维泽克把你带到艾德斯瓦尔宫。”
小齐格菲尔德失去消息已经超过了整整二十四小时,齐楚雄始终没有合眼,他站在卧室里望着窗外的花园,眼前却不时出现儿子在那里追逐嬉戏的声音。
“仁慈的上帝啊,请您保佑埃尔文平安无事吧。”他双手合十,心中的焦虑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梆梆!”有人突然敲响了房门,齐楚雄下意识的扭过头:“是谁?”
“是我,亲爱的齐。”,门外出人意料传来了霍夫曼的声音。
齐楚雄立刻冲过来打开了房门:“是不是埃尔文有了消息!”
“没错。”霍夫曼微微一笑:“说来也巧,把埃尔文救上岸的正是当年那个逼着你喝下毒水的阿伯拉姆,看来有时候好心还真是有好报。”
齐楚雄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他立刻软绵绵的瘫坐在身旁的沙发上,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水米未进,完全是凭着一股对儿子的牵挂撑了下来。
“您不要紧吧。”霍夫曼盯着他问道。
“不要紧,只要休息一会就会好的。”齐楚雄说。
“那就好。”霍夫曼微微颔首,接着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希望您最好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齐楚雄刚刚放下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是不是埃尔文受伤了?”
“不,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但是他的心灵却受到了伤害。”霍夫曼说:“由于莱因哈特的愚蠢,埃尔文现在对你过去的经历充满了困惑,所以他强烈要求和我见上一面。”
“他想通过您来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齐楚雄一下子就猜出了儿子的用意:“不,还是让我亲口告诉他吧!”他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霍夫曼微笑着说:“您的那些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既然是埃尔文自己要求和我见面,那我倒不介意帮您这个忙。”
“您还是让我自己来吧。”齐楚雄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很急促:“我过去一直担心他无法接受会和我一起被囚禁到死的事实,所以才对他隐瞒了我过去的经历,但是现在他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再对他继续隐瞒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
“您在后悔没有早一点让埃尔文知道真相对吗?”霍夫曼冷冰冰的打断道:“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因为我会让埃尔文知道他有一个多么愚蠢的父亲,放着好好的权力不去享用,却非要去自寻死路!”
“您没有权利这样做!”齐楚雄喊道:“他是我的儿子,理应由我来教育!”
“很遗憾,像埃尔文这么好的孩子落在您的手里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决定从今以后要亲自教导他,我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德国军人,而这恰好也是他的心愿。”
“您不会成功的!”齐楚雄发出了一声低吼:“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谢谢您提醒了我,晚安。”霍夫曼微微一笑,便扬长而去。齐楚雄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他再次软绵绵瘫坐在沙发上,而心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
小齐格菲尔德跟在维泽克身后走进了艾德斯瓦尔宫,通过这一路上的交谈,他觉得相比起莱因哈特来说,维泽克倒是个很客气的人,总是不停的在他面前数落自己的弟弟,这也让他不由自主的对维泽克有了一丝好感。
“埃尔文!老天,看到你平安无事,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霍夫曼在一间办公室门前的走廊上热情的拥抱着他,看起来居然有些祖孙重逢的味道。
“您好,副统帅阁下。”小齐格菲尔德刚刚举起右手,霍夫曼就笑着摇了摇头:“埃尔文,这不是在军营,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