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雄急忙转过身,意外地发现克劳柏森夫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医院门前,克劳伯森手里提着两个礼品盒子,而他妻子身边则站着一个英俊的男孩子,他大约有十五六岁,身上穿着一件军校生的制服,深邃的眼眸中泛着一股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目光。
“克劳柏森将军,您是来找我看病的吗?”齐楚雄将克劳德丢到一边,与克劳柏森热情的打着招呼:“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呢,这样您就不用再跑来跑去了。”
“您太客气了,”克劳柏森笑道:“总参谋部近期要召开一场关于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战略研讨会,我将在会议上发表一篇专题报告,正好要路过您这里,想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您,所以就特意跑来了。”他举起手中的礼物:“这是我专门为您挑选的几样礼物,希望您能够喜欢。”
“谢谢。”齐楚雄愉快的收下了礼物,他接着又好奇的打量着那个陌生的男孩子:“这孩子是您什么人?”
“他是我的养子阿尔伯特,”克劳柏森将男孩拉到自己身边:“他的亲生父亲是我的老部下,曾经和我一起冲出了斯大林格勒,五年前他和自己的妻子相继去世,临终前把阿尔伯特托付给了我。”
“您好,齐医生。”阿尔伯特礼貌的对齐楚雄伸出了手:“我经常听父亲提起您,他说您是位了不起的好医生,虽然他曾经无情的羞辱过您,可是您却一点都不记仇,反而还施以援手,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经常拿这件事情教育我,要我学会无论遇到多少痛苦和磨难,都要始终以一颗善良的心来面对这个世界。”
“那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吗?”齐楚雄笑问道。
“只要我用心去做,就一定可以做到。”阿尔伯特说:“就像路德维希上校一样,他宁肯抛弃令人羡慕的职位,也要跟随您一道实现治病救人的理想。”
齐楚雄微微颔首,心中对阿尔伯特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他这时突然又想起了克劳德,急忙转身一看,却发现对方早就没了踪迹。“他一定是受不了我和克劳柏森说话时那种亲切的口气,所以就溜到一边去了。”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便对克劳柏森笑道:“将军先生,承蒙您亲自来探望我,今天中午就不要走了,让我们一起好好喝两杯。”
克劳柏森愉快的接受了邀请,与齐楚雄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宴,他们在一起交杯换盏,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就像一对许久未曾谋面的老朋友。
躲在暗处的克劳德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齐楚雄,当宴席上那种快乐的笑声传到他耳朵里时,他简直快要被气疯了,除了报复,他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摆脱这种压抑的状态。
傍晚时分,齐楚雄送走了克劳柏森一家人,又吩咐萨沙做好警戒工作,然后便去找艾伯特和叶戈廖夫。他走进病房,看到两位老朋友和往常一样正在下棋。“休斯,你今天的战果如何啊?”他笑着走到艾伯特身边。
“好的不得了。”艾伯特瞟了一眼对面愁眉苦脸的叶戈廖夫:“英俄大战,我方全胜。”
“看来这段时间的治疗确实对你很有帮助,”齐楚雄低头看了一眼棋局,便附在艾伯特耳边小声说:“今天晚上十二点钟去我的办公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艾伯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你们继续玩吧,我就不打扰了。”齐楚雄离开了病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躺在沙发上静静等候午夜的到来。劳累了一整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齐楚雄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他以为是艾伯特和叶戈廖夫到了,便急忙起身打开房门,但是还没等他开口,一根木棒就狠狠的冲他砸了下来,他下意识的侧身一躲,木棒便裹挟着一股寒风从他鼻尖前落下,砸烂了茶几上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