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在弗雷德堡的每一个十字路口最醒目的位置贴上了免费治病的告示。但是这些告示在经历了一个晚上之后,不是被人偷偷撕掉,就是被人用红漆在告示上写上了“犹大”的字样。
“齐医生,我看这些人是被德国人的谎言给蒙蔽了,不然他们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们。”萨沙在齐楚雄的房间里愁眉苦脸的托着下巴,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我很想去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暴露您的秘密,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大家的情绪都还好吗?”齐楚雄问道。
“还行吧,”萨沙说:“不过我们已经在弗雷德堡整整呆了三天,却没有一个病人前来就诊,这对大家的耐心可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啊。”
“我看老是呆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齐楚雄说:“我们还应该再主动一些,比如说,直接到患者家里去”
“这可不行!”萨沙吓了一跳:“您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很糟糕,再加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被德国人抢走了孩子,您要是主动上门的话,恐怕他们会把心里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到您身上的!”
“没关系,谁让我们干得就是这一行呢?”齐楚雄话音刚落就走出了房间,“走吧,萨沙,我们可不能落在时间的后面”
弗雷德堡的镇长施伦道夫听说齐楚雄要主动去一些患者家里为他们看病,顿时晃起了脑袋:“我劝您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他很肯定的说:“那些花岗岩脑袋里装满了对我们的仇恨,您要是主动送上门的话,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羞辱您的,要是让艾德斯瓦尔宫知道了您在我这里受了气,回头统帅阁下要是怪罪下来,我可不好交代啊。”
“没关系,我已经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齐楚雄没有一点退缩的迹象:“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恢复健康,如果连一个病人都没有遇到的话,那我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施伦道夫看到齐楚雄的态度如此坚决,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没过多久,一份当地的囚犯名单就被送进了施伦道夫的办公室。“喏,您瞧。”施伦道夫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说:“何塞·冈萨雷斯,今年六十二岁,西班牙裔法国人,过去曾是炼钢厂的老技师,去年胸口上长了一个巨大的毒疮,但是我们的医生们谁也不愿意为他动手术,结果他从那以后就一直躺在家里等候死神的召唤。”
“谢谢您的帮助,接下来就麻烦您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去吧。”齐楚雄高兴的说。
“但愿您在那里能有好运气。”施伦道夫苦笑一声,便为齐楚雄当起了向导。
弗雷德堡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所以三个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冈萨雷斯的住所。这是一栋非常普通的五层公寓楼,冈萨雷斯的家在第三层,房门没有上锁,施伦道夫领着齐楚雄直接走进了房间。一进门,三个人在看到满地垃圾的同时,还闻到了一股异常难闻的气息,施伦道夫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我的上帝!”他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可恶的老东西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打扫过卫生了,我看他的家简直快要变成垃圾堆了!”
齐楚雄并不像施伦道夫那样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无法忍受,他仔细观察着脚下的一切。没过多久,一张被掩埋在一堆脏衣服里的黑白照片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俯下身拿起照片,看到上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怀里抱着一个年幼的小男孩,老人的面容虽然很憔悴,但是却依然对怀里的孩子露出了慈祥的目光,不用多说,这个老人一定是冈萨雷斯本人。
“快点把照片给我放下!”一声怒吼突然在人们耳边响起。齐楚雄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自己,他脸上花白的胡子已经和肮脏的头发连在了一起,乱糟糟的活像是个稻草人。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