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了,”齐楚雄说,“您需要的其实并不是人才,而是奴才,可怜的路德维希”
“我知道这对他不公平,”施特莱纳板着面孔说:“但是我身边连着三任副官都惹出了麻烦,我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类似的事情上演,所以才会采取这种做法。”
“将军,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您这就叫做因噎废食。”齐楚雄说,“罗森巴赫还有古斯塔夫之所以会惹出麻烦,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因素造成的,这里面有很多来自外界的因素,比如罗森巴赫被解职是因为他要捍卫自己的爱情,至于古斯塔夫吗,想必我不说您也明白,这都是罗蒙干的好事,由此可以看出,您认为老实巴交的路德维希不会惹出麻烦这一点完全是错误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适应艾德斯瓦尔宫的生活,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整天都盼望着能够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开心的地方,如果这种状态继续下去的话,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施特莱纳沉默了,齐楚雄的观点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反正没过多久,他就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齐楚雄悄悄打量着施特莱纳,在一番紧张的思虑后,他终于决定实行自己的计划。“将军,”他说,“其实在我看来,最适合呆在您身边的人并不是路德维希,如果您真的希望自己今后的副官是个安分守已的人,那么我倒觉得您应该考虑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施特莱纳下意识的问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弗莱舍尔了!”
“你说什么?”施特莱纳像是一根上足了发条的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看你一定是疯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辜负了我对他的期望,能够给他留下一条活路已经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可是你竟然还建议我让他回到我身边!不,绝不!除非是我提前去见上帝,否则他这辈子休想再回到我身边!”
“将军,我的脑袋很正常,一点毛病都没有。”齐楚雄冷静的说:“虽然弗莱舍尔少校过去是干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您不要忘了,从您踏上南极这片土地为止,他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陪在您身边,而且您还答应过他的母亲要好好照顾他”
“我是答应过汉斯的母亲要照顾好他,但是他后来的举动却让我越来越失望!”施特莱纳打断道:“收受贿赂,生活放荡,甚至恶意陷害他人,这种人要是再次回到我身边,那我岂不是要成为昏庸无能的代言词吗?”
“将军,弗莱舍尔少校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和您就没有一点责任吗?”齐楚雄反问道:“您自己不也曾经亲口承认对他总是过于纵容,结果才让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恃无恐吗?”
施特莱纳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齐楚雄的问题了,他低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闷声闷气的喊道:“我才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让他回来!”
“将军,说句心里话,虽然您这样做看起来是在惩罚弗莱舍尔,但是在有些人看来,这种惩罚倒更像是把本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全部都推到弗莱舍尔头上,这难免会让人觉得您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齐楚雄说。
“!”施特莱纳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你自己的看法,还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两者都有。”齐楚雄说,“将军,我觉得您应该再给弗莱舍尔少校一次机会,如果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先前所犯的错误,并且愿意悔过自新,那您就可以让他回到您的身边,但是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那您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对于他死去的母亲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施特莱纳沉默不语,但是脑海中却开始浮现出一幕幕久远的画面。和弗莱舍尔在一起时,他根本不用过多的言语,只需要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弗莱舍尔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