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利茨中校,”霍夫曼也发现了他的到来,“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是这样的。”格尔利茨快步走到霍夫曼面前,“那些‘卡波’们正在我们的监视下陆续交出自己的孩子,整个过程目前进行的很顺利,但是我担心您会在这里遇到麻烦,所以就跑过来看看是否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您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霍夫曼笑了,“但是很遗憾,您来晚了,否则您一定可以看到齐医生刚才为我们上演的精彩一幕,那些不听招呼的囚犯们在他毫不留情的命令下如同一堆腐朽的落叶,顷刻间就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呵呵,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原来一向以仁慈博爱著称的齐医生也有冷酷无情的一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在上山的时候已经遇到了那些人,听说他们将被送去服苦役,难道这也是齐医生的主意吗?”格尔利茨问道。
“当然是他的主意,”霍夫曼说,“看来在经历了阿金霍夫事件后,我们的医生终于明白光靠一颗仁慈的心是无法让那些人彻底放下武器的,这可是条大新闻,完全值得记者们好好宣传一下。”
“哦!照您这么说,看来齐医生的心里不光藏着和平鸽与橄榄枝,还有着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的一面了?”
“关于这一点,您最好亲自向他求证。”霍夫曼扭头瞟了齐楚雄一眼,接着便对格尔利茨命令道:“听着,这里已经成了一座空营,以后也不会再有囚犯被送来了,所以我命令您马上安排工兵把这里铲平”
“请等一等!”齐楚雄突然打断了霍夫曼的话,“总理阁下,我过去曾经来过这座集中营,据我所知,这里的房子虽然修建的有些简陋,但是却都很结实,要是全部拆除的话,未免有些可惜,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把它交给我来处理。”
“?”霍夫曼微微一怔,“您打算留着这座集中营干什么?”
“这个嘛”齐楚雄慢腾腾地说:“我目前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但是当我想好这座集中营今后的用途时,一定会先去向您汇报的。”
“我说亲爱的齐,”霍夫曼突然紧盯着齐楚雄的眼睛,“您该不会想着把这座集中营改建成一片坚固的工事吧?”
“瞧您说的,”齐楚雄登时露出了诙谐的表情,“飞机大炮本来在您的手上,而那些囚犯们的孩子现在也成为了您手中的人质,我现在就算是想造反,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来帮我啊。”
“!”霍夫曼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您可真会开玩笑哈哈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有意思的一段话哈哈”
齐楚雄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容里却潜藏着一丝对霍夫曼的鄙视。
“亲爱的齐,和您在一起的时光总是特别愉快,不过我现在要回去处理一些公务,所以不得不和您说声再见了,但是您不用担心,我会让格尔利茨中校把您送回官邸的。”
“谢谢您的安排,”齐楚雄对霍夫曼躬身一礼,“希望我们下次聚会时还能像今天这样愉快。”说罢,他便不慌不忙的朝着格尔利茨的吉普车走去。
霍夫曼一直望着齐楚雄的背影,直到他钻进了吉普车,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瞧见了吧,”他对守在自己身边的格尔利茨小声说:“我敢和您打赌,这个人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与我们作对的机会,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让我们再次大吃一惊。”
“我会在送他回官邸的路上设法搞清楚他下一步的意图。”格尔利茨迅速答道。
“很好。”霍夫曼点了点头,“不过您要记住,这是一条狡猾的毒蛇,有时候您从他嘴里听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的,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您必须要对他的每一个小动作做出正确的判断,否则被咬伤的滋味可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