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会看到有哪个人对我们露出怀疑的目光,看起来我们现在好像已经真的和德国人融为了一体,但是您觉得事情真是这样吗?”齐楚雄一边漫步在街道上,一边提出了这个问题。
“豺狼要是能有一副好心肠的话,那么就不会再有猎人这个职业了。”阿金霍夫说。
“是啊,您说的一点都不错,豺狼就是豺狼,他们永远都不会和我们站到一起。”齐楚雄在一盏路灯下停下脚步,“所以我在想,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
“您说的错误是什么意思?”阿金霍夫急忙问道。
“自从在我的抽屉里发现那张小纸条以来,我们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布尔琴科身上,而他平日里的一些所作所为也似乎印证了他就是内奸这个猜测,但是我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当初布尔琴科在霍尔海姆军营里曾经不顾一切的发起了反抗,假如他是德国人的内奸,而当时的那一幕也只是在给我们演戏,那么这个玩笑就开的太大了,因为他们这是在拿施特莱纳的生命做赌注,无论是霍夫曼还是罗蒙,我想他们谁都没有这个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抹惊讶从阿金霍夫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静静的注视着齐楚雄,却没有一点打断他的意思。
“同样的事情在梅克的身上也有体现,因为我在翁特林根发现他时,他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当时如果不是路德维希果断的给他实施了截肢手术,那么他肯定无法继续活下来,我想德国人就算是再怎么阴险,也不会将自己的眼线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也就是说,您已经认为布尔琴科和梅克都不可能是内奸对吗?”阿金霍夫直到这时才插了一句。
齐楚雄肯定的点了点头。
“齐医生,我知道您这样说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您也不要忘了,您自从被古斯塔夫刺成重伤后,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既无法外出,也无法统一指挥我们的工作,甚至连和我们见上一面都很难,而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谁又敢保证人们的心理不会发生某种变化呢?”阿金霍夫皱着眉头说。
“是啊,我正是因为这样想过,所以才会把怀疑的目光一直放在布尔琴科身上,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那么您认为正确的方向是什么呢?”
“找到那个在我的抽屉放纸条的人!”齐楚雄说,“只有搞清楚这个人是谁,我们才能最终查明事情的真相。”
“齐医生,您认为我们还有时间做这件事情吗?”阿金霍夫说,“眼下德国人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暗中筹划起义,如果我们不赶紧想办法解除眼前的危机,恐怕还没等到我们搞清楚那个人是谁,我们自己的脑袋就已经掉下来了”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您凭什么说德国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秘密呢?”齐楚雄突然反问了一句。
“这”阿金霍夫微微一怔,“您不是告诉过我,是布尔琴科亲口告诉了您这件事情吗?”
“是啊,布尔琴科既然告诉了我这件事情,那么您说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他呢?”
“对不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布尔琴科是德国人派来的内奸,那么德国人现在肯定已经通过他掌握了我们的秘密,反过来说,如果布尔琴科不是德国人的内奸,那么从他透露给我的信息来看,德国人也已经通过真正的内奸掌握了我们的秘密,也就是说,不管布尔琴科是不是内奸,我们的秘密其实已经被泄露了出去。”
“天哪,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可就糟透了!”阿金霍夫忍不住喊了一声。
“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境地。”齐楚雄示意阿金霍夫不要过于激动,“德国人的最终目的是要把我们和‘光明天使’一网打尽,而我就是他们设下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