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尔斯卡娅双手放到胸前,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她的身体碰到冰冷的沙发扶手时,她才如梦方醒般猛的抓起一个花瓶,用力的向莱曼砸去!
“您真的以为这能让我受到伤害吗?”莱曼一只手轻松地夺下花瓶,而另一只手则用力卡住了契尔斯卡娅的脖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竟然敢勾引一位战功显赫的德国军官,我真该扒了你的皮,好让人们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契尔斯卡娅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很困难,她仰望着客厅的天花板,眼前幻化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画面,从她儿时嬉戏的田野,到莫斯科大学绿草如茵的校园,再到已经变成一堆瓦砾的基辅城,这些记忆中的画面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而到了最后,它们统统都消失在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
“上尉!请您松手,不然她一定会死的!”一声焦急的提醒让莱曼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他冷哼一声,松开了掐住契尔斯卡娅脖子的手,契尔斯卡娅顿时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马库斯和施林茨急忙凑到她身边,弯下腰仔细查看一番后,发现契尔斯卡娅只是昏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尉,我们现在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把她带到军需仓库去。”莱曼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使劲的擦着手,仿佛那上面已经沾染了某种令人厌恶的气息。
施林茨用力的抱起契尔斯卡娅,把她扔上停在官邸门外的一辆卡车,便朝着军需仓库的方向疾驰而去。
莱曼走出官邸,望着那辆渐渐远去的卡车,突然冷冷一笑,“马库斯,我们走,接下来该轮到那个羞辱你的人倒霉了。”
“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马库斯迫不及待的握紧了拳头,两个人跳上一辆吉普车,便朝着陆军医院的方向奔去。
莱曼刚一离开,官邸对面的小巷里就突然露出了两张焦急的面孔,路德维希和汉娜被刚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厄运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上帝啊!这可怎么办才好!那些盖世太保一定会杀了她的!”汉娜急的哭出了声。
路德维希这时已经从震惊中冷静下来,他扶着妻子的肩膀说:“别着急,我们必须赶在莱曼之前找到罗森巴赫,然后再想办法救契尔斯卡娅。”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路德维希朝左右扫了几眼,突然看到前方亮起了一盏车灯,“有了!”他眼前一亮,猛的扑向车灯的方向,不停地挥着手。
一辆夜间巡逻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开车的宪兵看到是一位上尉在拦车,急忙跳出车厢问道:“上尉,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把你的车借给我用一下!”路德维希将宪兵推到一旁,拉着妻子跳上车疾驰而去,可怜的宪兵傻傻的站了半天,才如梦方醒般喊道:“上尉,那是我的车”
雅利安城里的每一条街道对路德维希来说都非常熟悉,他驾驶着这辆“借来”的巡逻车疯狂疾驰,没用多少时间就赶到了陆军医院。他拉着汉娜跳下车,马不停蹄的冲上楼,猛的推开了克劳柏森的病房!
“弗兰茨!你这是怎么了?”病房里只有齐楚雄一个人,他一见到路德维希那副紧张的模样,立刻站了起来。
“齐!不好了,我们刚才去给契尔斯卡娅送食物,可是却看到她被莱曼抓走了!”路德维希喘着气说。
“你说什么!”齐楚雄的脸一下变了颜色,“她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路德维希摇着头,“但是我想下一个被捕的很可能就是我的妻子,因为她是除了罗森巴赫之外在官邸里呆的时间最长的人。”
“你是说有人发现了我们把契尔斯卡娅藏在吕贝克的官邸里,然后就跑去向盖世太保告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