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煎熬而又充满不安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楚雄忐忑不安的望着手术室门前那盏红灯,心里不停的猜想路德维希到底能不能顺利完成手术,虽然他很想冲进去亲自动手,但是一想到外科手术并非自己所长,他还是双手合十,坐在椅子上默默扮演起祈祷者的角色。
“叮咚!”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红灯变成了绿灯,齐楚雄一跃而起,冲到手术室门前,路德维希穿着一身手术服从里面冒出了头,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嘴里嘟囔道:“你知道吗?这恐怕是这些年来我所做过的最复杂的手术”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齐楚雄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路德维希的抱怨。
“放心吧,他死不了,但是他的腿伤势太重了,如果不截肢的话,就连上帝也救不了他。”
“你锯了他的腿!”齐楚雄顿时大惊失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这样做,他就会死。”从路德维希惋惜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此也颇感无奈。
“太不幸了。”齐楚雄低声叹了一口气,他深知这对梅克意味着什么,没有了腿,梅克就无法去田地里劳动,而纳粹对一个失去劳动能力的囚犯从来不会流露出丝毫的怜悯。
“先生,我哥哥没了腿,他会死吗?”埃里克被这个意外的消息吓坏了,他简直不该去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放心吧,孩子,你哥哥会平安无事的。”齐楚雄好生安慰几句之后,就和路德维希一道把梅克从手术室推到了病房里。
“你可真能折腾。”路德维希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间病房才送走布尔琴科,你马上又带来了新房客,再这样下去,你干脆就一直住在这里得了。”
“医院就是医生的第二个家,”齐楚雄一边忙着为梅克盖被子,一边随口对路德维希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会在出现在医院里?”
“我是来探望汉娜的,可没想到被你派了公差。”路德维希苦笑道。
“看来是我拆散了你们的二人世界,。”齐楚雄直到这时才露出一丝笑容。
“也许有人应该对我做出一点补偿。”
“是该补偿你的损失,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齐楚雄把埃里克推到路德维希面前,“你带着这孩子去洗个澡,然后再给他找件干净衣服换上,要是再能给他搞点面包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你倒是挺会使唤我的,”路德维希佯装生气道:“要是我不去做这些事情,你会怎么想?”
“那我只能说,执行命令!路德维希中尉。”
“遵命,少校先生。”路德维希摇头苦笑,拉着埃里克的手离开了病房。
齐楚雄此时回过身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梅克,只见那张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翘挺的鼻梁下面正发出微弱的,虽然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可是膝盖以下却已经空无一物。
“又是个受苦的人。”他叹了口气,正要去翻阅一下梅克的病历,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弗兰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转过身,却意外的看到布尔琴科脸带微笑站在自己身后,而且令人不解的是,布尔琴科居然还穿着一件崭新的党卫军上尉军服。
“我的上帝,这是怎么回事?”齐楚雄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布尔琴科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示意齐楚雄跟他到外面说话,齐楚雄心领神会,急忙关上病房门,与布尔琴科来到了陆军医院的天台上。
刚一来到天台上,齐楚雄就急切的问道:“霍夫曼把你找去干什么?你身上为什么会穿着党卫军的衣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许你不敢相信,”布尔琴科耸了耸肩,“霍夫曼把我带到总理府,先是请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