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提醒。”齐楚雄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冷的回应道:“人是要活在现实中,可是如果放弃对往事的回忆,那他就会成为一具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
“但是行尸走肉却很少会被感情伤害。”霍夫曼迅速回应道。
“好啦!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施特莱纳皱起眉头,制止了一场眼看就要发生的激烈争吵,“我们不是来这里辩论的,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是,将军。”霍夫曼躬身笑道:“请您随我来吧,相信新官邸的一切将会令您满意。”
“嗯,我们走吧。”施特莱纳转身踏上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向那座宫殿迈去,霍夫曼和一大帮随从紧随其后,渐渐的,他们离齐楚雄越来越远。
“唉!”齐楚雄低头叹了一口气,凝视着身下那束郁金香,美丽的人儿已不见踪迹,只剩一束惨黄色的花瓣。
“齐,我们也走吧。”路德维希走过来提醒他。
“好吧。”他无奈的转身离去,将那束郁金香抛在身后。
踏上鹅卵石小径,离开花园,齐楚雄跟随着施特莱纳的脚步,来到宫殿前的一处广场上,他们的脚下是大块的黑色山石,每一块山石的接缝处都被打磨的异常平整,肉眼望去,几乎看不到有任何缝隙。
穿过广场,那座宏伟的宫殿离人们越来越近,它被一圈罗马标枪式的铁栅栏与广场隔离开来,而人们要想走进这座宫殿,只能先从一座高达一百英尺,上面安放着胜利女神雕像的拱形大门下通过;然后踏上一条宽敞的石板路,这条路的两旁栽满了盛开的鲜花,当人们走到石板路的尽头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座巨大的喷泉水池,透过迷蒙的水雾,那座堪称宏伟的宫殿终于出现在人们眼前。
数十根高大的白色罗马石柱撑起宫殿黑色的穹顶,石柱上刻满着栩栩如生的浮雕,那上面记录了纳粹党自成立以来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啤酒馆暴动c希特勒上台c收复莱茵河非军事区c吞并奥地利c捷克斯洛伐克c占领波兰c横扫欧洲,一幅幅浮雕无疑是在宣扬纳粹帝国当年的显赫战绩;可历史往往是不容回避的,这一点在石柱上倒也看得很清楚——莫斯科会战c斯大林格勒战役c库尔斯克战役c诺曼底战役c阿登反击战c柏林会战一幕幕画面无情的向人们展示纳粹帝国由盛到衰的全部过程。
但是,当人们从头到尾观赏完这些石柱上的雕刻,他们却惊奇的发现,最后一根石柱上面居然一片空白,上面没有雕刻任何画面,这似乎是在告诉人们:“我们还没有失败!”
“马克西米利安,这是什么意思?”施特莱纳诧异的问道:“为什么最后一根石柱上面没有浮雕呢?”
“将军,”霍夫曼的语气很平静,“这是我专门为您留下的。”
“为我留下的?”施特莱纳眼中升起一股莫名奇妙的疑惑。
“将军,我希望有朝一日,这根石柱上可以刻上这样一幅画面,”霍夫曼脸上出现了无比向往的神情,“在胜利女神的注视下,您骑着骏马,手握“”字旗穿过勃兰登堡门,街道两旁挤满欢呼胜利的人群,那些被您征服的劣等民族垂头丧气的跪在您面前等候审判!这是多么神圣的画面啊,就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它——伟大的征服者!”
“马克西米利安!”施特莱纳的呼吸猛地一下变得急促起来,他死死的盯着眼前那根空白的石柱,以一种近乎失控的语气吼道:“我会成功的!我一定会让这根石柱上出现你想要的画面!”
霍夫曼笑了,“将军,我们进去吧。”
众人转身走向宫殿,一队神情冷漠的党卫军士兵守在宫殿的大门口,他们钢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身后宽敞的大厅里一束长明火在他们的钢盔上折射出挣扎的光芒;在这束火焰的后方是一座施特莱纳的雕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