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当初在潜艇上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很面熟,”回忆起当年的情形,齐楚雄忍不住喊道:“原来你就是瓦尔德中校的侄子!”
“齐,世界很小,对吗?”霍夫曼微笑道:“您的国家有句谚语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照此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上帝啊!”齐楚雄继续着自己的惊讶,“这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您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霍夫曼笑着说:“在我们相识一年多后,我从柏林大学毕业,由于我姑父反对我报名参军,所以我只好做了一名克虏伯军火公司的职员,由于职务上的需要,我被派往中国工作,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直到1936年才得以回国加入党卫队。”
齐楚雄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可以讲一口流利的中文!”
“这并不是我在贵国唯一的收获,”霍夫曼感叹的说:“我在贵国生活的三年多时间里,第一次全面了解了这个神秘的东方古国,它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它的国民性格虽然谦虚内敛c逆来顺受,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真正征服这个民族;它落后闭塞,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可是数千年的文明积淀却使它依旧能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华丽名贵的丝绸,这一切都让我这个来自西方世界的日耳曼人叹为观止,当然,还有一样东西也深深吸引了我,那就是神奇的中医”
“等等,”一听到霍夫曼提起中医,齐楚雄立刻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对了!我听我父亲谈起过瓦尔德中校的病情,他和施特莱纳将军的病如出一辙,而你把我抓到雅利安城就是因为既然我父亲可以治好你姑父的病,那么我想必也应该能治好施特莱纳将军的病对吗?”
“您总算是变聪明了一点,”霍夫曼微笑着说:“能够和您相逢,我首先要感谢齐格菲尔德上校,如果不是他尽职尽责对您进行没完没了的审讯,恐怕等我发现您时,您已经变成了绞刑架下的孤魂野鬼。”
齐楚雄心中一颤,急忙假装生气的问道:“那个该死的宪兵上校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恐怕您要遗憾了,因为齐格菲尔德上校活得很好。”霍夫曼道:“据最后一批撤退人员里认识他的人讲,他已经被英军俘虏,想必现在正呆在战俘营里。”
“真是便宜他了!”齐楚雄做出愤愤不平状,可是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却悄然落地,“感谢上帝,上校先生总算是还活着!”
“说点开心的事情吧,”霍夫曼岔开话题,“您现在成为了将军阁下的保健医生,这可是一个令无数人羡慕的职位,因为只有那些被赏识的人才能享受这份殊荣,作为一个和您相识多年的人,我很希望借此机会与您建立起更紧密的关系。”
“更紧密的关系?”齐楚雄将身体埋进软绵绵的沙发里,脸上的表情也渐趋平静:“你想做什么?”
“亲爱的齐,”霍夫曼看到齐楚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他立刻换上一种亲切的语气,“如果你同意今后帮助我们宣传将军阁下的仁慈,比如劝说一些人放下包袱,彻底投入到我们的阵营中来,那我将很乐意成为你的朋友,并且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齐楚雄盯着霍夫曼的脸看了好半天之后,才慢腾腾的回应道:“这件事情让我考虑一下吧。”
“你可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霍夫曼笑眯眯的说:“这么说来,我们很快就能成为朋友了?”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认为我们彼此之间还是互相尊重一点的好。”齐楚雄迅速起身,将霍夫曼晾在一边,“我在专家营房里还有一些私人物品要带到身边,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派人送我回去。”
霍夫曼嘴边的笑容转瞬即逝,他冷冰冰的看着齐楚雄,两三分钟之后,他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