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舍尔!不要冲动!”霍夫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下他的手枪,“留着他对我们还有用!”
“少校,您不要阻拦我!让我杀了这个混蛋!我竟然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对他的罪行一无所知,让他继续活着现在对我来说就是犯罪!”
“奥托!你还愣着干什么!”霍夫曼一边拼命拦住弗莱舍尔,一边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布劳恩喊道:“还不快把莱希特带走!”
“是,少校。”布劳恩不敢怠慢,他立刻上前把瑟瑟发抖的莱希特拖出了病房。
当病房门被布劳恩从外面关上的一刹那,施特莱纳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什么让你们如此丧心病狂!难道你们真的想下地狱吗!”
“将军!”弗莱舍尔吃惊的转过身,他看到了一张因为遭遇背叛而怒火中烧的面孔,刚刚发出怒吼的黑青色嘴唇不住的颤抖着,枯瘦的手掌上一根根触目惊心的血管几乎就要爆裂开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愤怒啊!也许当它爆发时,地球都会随之毁灭!
“将军,请您息怒,”霍夫曼急忙走到施特莱纳身边安抚道:“这些小人的卑鄙行径的确令人发指,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因为我已经采取了相应的对策,首先是把莱希特博士留在城内,这样就切断了吕贝克的情报来源,使他无法了解您的动向;然后我又请您在临行前下令将雅利安城军政指挥权交由一直对您非常忠诚的普吕格尔将军代行,并且我还叮嘱他们一定要密切监视吕贝克的行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趁着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动叛乱!”
“马克西米利安,你既然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他们密谋叛变,那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施特莱纳愤怒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将军,您这两年以来身体状况一直欠佳,我害怕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由于气愤而导致病情加重,再加上直到我们去年回国前,吕贝克还没有露出下定决心要发动叛乱的迹象,我担心如果贸然将其逮捕,会给人带来一种他是遭人陷害的感觉,要是人们把他的事情看成是罗姆事件再次上演的话,这必将引发雅利安城内人人自危和互相敌视的情绪,这会给帝国未来的复兴计划埋下祸根,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告诉您整件事情的真相!”
“罗姆?吕贝克!”施特莱纳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他不得不暗自佩服霍夫曼的心计。
霍夫曼口中的罗姆是纳粹党的元老级人物,他是冲锋队的创建者之一,曾经为希特勒夺取政权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由于他和希特勒后来在制定国家方针政策方面产生严重分歧,再加上希姆莱和戈林两人出于个人的政治目的,一直在暗中编造罗姆准备发动政变推翻希特勒的谣言,最终使希特勒在没有完全掌握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下令对罗姆及其追随者实施镇压,也正是在这次血腥的内部权力斗争后,希姆莱的党卫队取代冲锋队成为纳粹党的御用武装力量。
但是这种权力斗争所带来的后果极其恶劣,它在纳粹党内造成一道离心离德的裂痕,罗姆的追随者们把他视为一位英勇的殉道者,而希特勒则成为背叛理想的代名词,很多冲锋队员不再效忠于他,而是转而投向其他阵营——“一觉醒来,原来叛徒就在我们身边,就是那个希特勒,他在自己的营垒里造出了真正的敌人,就我们而言,作为人的希特勒已经完蛋了!”这句当时在冲锋队内盛行一时的话非常真实的反映出人们的心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已一目了然,霍夫曼的用心良苦打动了施特莱纳,他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马克西米利安,看来这段时间里你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真是让你费心啦。”
霍夫曼正色道:“将军,能够为您效忠不但是我的荣幸,而且也必将成为我人生的前进方向,只要我还活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