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总是和我们说,坐在办公室里的听报告看材料,不如亲自走到老百姓中间去,听老百姓怎么说,看老百姓的锅里吃什么,看他们的米缸面缸里有没有粮食。”
见大家还是很担心,霍漱清便说:“给我派一个班的战士,我虽然会骑马,可是你们说的对,现在下了这么大的雪,我这种非专业骑手根本没办法到达那些受灾点。小冯,”霍漱清叫了冯继海一声,道,“你立刻联系军区,派直升机过来,不过,那边有办法降落直升机吗?”
“我马上打电话问那边的干部。”镇书记答道。
于是,下属们立刻为霍漱清联系了军区的飞机,已经联络了前去救灾的干部,了解了可以适合飞机降落的地点。毕竟,回疆的军区还是有专门在雪地上使用的直升机的,而且,这些年的实战经验,让军区的直升机飞行员们对如何在雪地上降落,已经练习到熟练的不行了。
即便如此,霍漱清的安危,在所有干部的心里,是不亚于救灾的一件重要任务。
而当霍漱清上了直升机的时候,回头发现江采囡居然也上来了。
他想说“你来干什么”,可是,他没说。江采囡,究竟是为了公事,还是其他,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再说。她是记者,她要了解灾情,报道救灾,这是她的职责。他不想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去过度猜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两架直升机,从灾民安置点起飞,飞向了每个灾民的家。
江采囡拼命地按着相机的快门,记录着霍漱清的足迹,记录着他和每一个灾民说的话,记录着他走过的路。
苏凡不知道这些,不知道他在这样的风雪之夜,让那漫天的风雪拍打着他的衣服,他的脸。
曾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传来。
“干嘛?你现在变得这么污了?”曾泉笑着道。
苏凡却没有笑出来,想了想,想问他关于孙敏珺告诉她的那些事,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怎么问呢?他已经做了选择了,不是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做出了选择,他要去拼杀,作为一个政治世家出生的男人,曾家的第三代男人,他要为曾家创造最大的辉煌,让曾家成为历史的书写者。
这是曾泉的宿命,她没有办法阻止,她也不能去干涉,任何人都不能去干涉别人的命运。
“你,还顺利吗?”苏凡问。
“什么顺利?”曾泉没明白,问。
“就是,工作的事,怎么样?”苏凡问,“有没有人给你扎刺儿?”
“放心,就我这张嘴,我这个脑子,你觉得谁能给我扎刺儿?”曾泉笑道。
苏凡沉默了。
“你呢?我看见霍漱清去救灾了,他怎么样?给你打电话了吗?”曾泉问。
“没有,我也看到报道了,他现在很忙,我还是不要给他打电话了。”苏凡道。
“哦,回疆的工作很复杂,压力大,你多帮帮他。”曾泉劝道。
“嗯,我知道。”苏凡道,想了想,苏凡便说,“你也保重,你那边也不轻松。”
“放心,我能扛得住。”曾泉道。“哦,迦因,家里那边,你跟文姨问过吗?”
“家里?怎么了?”苏凡问,“我和我妈每天都在打电话,她每天给我打三个电话,可是,没听她说什么”
“小雨不知道怎么样了。”曾泉道。
“这个,我倒是,没问过。她,没回家吗?”苏凡问。
“刚才璇姐给我打电话提起她,好像还在外面。”曾泉道。
苏凡不语。
“她是我们的妹妹,还是不要出什么事,文姨的心里也不舒服。”曾泉道。
“你”苏凡想问,你不怪她吗?可是,她说不出口。
可是,即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