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间歇性的下着,时不时带来一阵阵寒意,不过船舱上有空调对众人的影响倒是不怎么大,只是阮潇潇那天淋了海水,可能体内存了寒意,又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患了重感冒,整天有随船的医生在她船舱进进出出。
而苏婳这两天情况更差,暴雨连绵不绝,再加上游艇急着送阮潇潇回医院就医,开的速度比以往还翻了一倍,让整艘游艇就像是在浪花里漂移一样,直接导致苏婳吐的胃都快吐出来了。
连续几天粒米未进,又大吐特吐,苏婳根本没有力气去处理伤口,伤口竟然发炎了,甚至还引起了高烧。
江宿进苏婳船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色惨白,脸上又浮着不正常的绯红的女人,安静的蜷缩在薄薄的被褥中,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是被人遗弃在野外的小兽。
心脏蓦然一紧,江宿忍不住单膝跪在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脸很烫,温度高的吓人。
三十九度。
江宿拿出体温计一看,浑身的气压瞬间降了几分,脸色有些阴沉,这女人一不看着就是要把自己给搞死么?
这么高的温度难怪烧的的迷糊了。
江宿脸色沉郁,动作却很轻柔的替苏婳重新包扎了肩胛骨上的伤口,又熬了一些粥,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进苏婳的嘴里,时不时替她擦掉嘴角溢出来残余,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同在面对一件稀世珍宝。
察觉到熟悉的味道,苏婳忽然张口咬住了勺子,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隐约看到眼前有一道黑影,却怎么也看不清脸,但是那种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感觉,却让她忽而落泪。
她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坐起身来,紧紧的抱住了黑影的腰,像是害怕被人夺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苏婳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宿手一抖,差点连粥都打翻了,浑身僵直,可随后他发现苏婳根本就不是清醒的状态,他叹了一口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微微弯腰,想把她放回床上,却忽然听到了她低低的声音。
“阿宿,我好想你我好怕不要,不要放弃我”
低低的呢喃却像是一道惊雷平地炸响,江宿睫毛颤了颤,握着苏婳腰的手一紧,随后想上扣住了她的后脑。
江宿低头,吻住了那张咿咿呀呀说个不停的小嘴,将她后面的话全部吞没,这一刻,他任由心底的念想挣破牢笼肆意蔓延,哪怕会化成魔怔都在所不惜。
吃过药之后,又借着药劲睡了一觉,苏婳的意识清醒了些,再加上游艇行进的速度似乎放慢了不少,她竟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苏婳撑着身体坐起来,目光忽然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碗,她心头忽然一阵狂跳。
睡梦中她隐隐感觉到有人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好像还吻了她,难道说这真的不是梦,那吻她的人真的是江宿么?
苏婳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一尊石像。
“笃笃笃,”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可是还没等苏婳回应,门就被直接推开了。
苏婳目光古怪的看着推门进来的佣人,佣人先是没察觉,后来忽然对上苏婳的眼睛,吓了一跳,才木讷的开口,“苏小姐,你总算是醒了,您的门坏了,我就直接进来了。”
那天苏婳房间的门被江宿踹坏了,至今也还没修好。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苏婳闻言目光更古怪了。
佣人被苏婳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想否认,却又想起了江宿的交代,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谢谢,辛苦你了。”苏婳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
“那阿姨你知道这两天江先生在哪里吗?”苏婳忽然开口问道,可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