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午夜。
刚要去锅里再夹点儿什么的东方画突然肚子一疼,疼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额头上眼看着就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敖夜忙抱着阿喵过去。随着小狐狸哭了两滴泪滴在她额头,东方画的神色渐渐舒缓过来。
“没想到这次的病情竟然如此凶险!还好小师弟你用织天梭赶过来了,要真等你飞过来……”东方竹后怕得脸都白了。
“阿喵以后跟我混吧!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东方画紧紧抱着阿喵,低头蹭了蹭阿喵的脑袋。
“嘤!”阿喵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汗珠。
“啊,我自己擦就好了……”东方竹已经掏出了方手帕,东方画接过来细细擦了擦额头的香汗。
敖夜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大蛋糕,“师姐,生日快乐!”
“谢谢小师弟!谢谢伯母的蛋糕!”
三人一狐吃了几口蛋糕,东方竹和东方画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意。
“感觉到了,最后一个窍穴,开了!”
一个只需全心地信任、依赖、托付,一个只需默默地关心、照料、守护,最后一处窍穴自然水到渠成地开启了。只要把这处窍穴注满灵气,就可以突破了,终于要和停留了十余年的橙川境说再见了。
“恭喜恭喜!”师父算的还真准!那么我的机缘又在哪儿呢?
敖夜举目四顾,周围的人群还在锲而不舍地“乒乒乓乓”放着烟花。
这些人被宝物迷了眼、失了智,都不想想人家既然能瞬移过来,当然也能瞬移走。竟然一个个在这攻击黑伞攻击得起劲……
远处,一盏微弱的烛火,正在从天边穿越风雪飞来。
近了,近了,原来是一架驯鹿拉着的雪橇。雪橇上挑着一盏气死风灯,驾驭着驯鹿的是个老仆,后面坐着的人戴着兜帽,看不见面容。
敖夜激动地晃着东方竹的膀子,“师兄你看,那是不是你——呃,书竹师兄和我说过的圣诞老人?”
雪橇悬停在人群外半空中,后面坐着的人起身对众人拱手道:“各位,何故与几个少年过不去?给我夜观星一个薄面,就此作罢如何?”
听声音竟然是个和敖夜他们年纪相差仿佛的少年郎。
“夜观星?灵台第一家夜家的夜观星?”灵台星哪有人不知道“夜观星”这三个字代表什么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雪橇我见过,确是夜家的‘巡天车’!是件飞行灵器!”
“怎么?你夜家要吃独食吗?你们家的灵器不少了,还和我们这些散修抢?”这是有人认为夜观星是听说了此地的消息特意赶来,要把大家支走自己独吞大黑伞和能瞬移的灵器。
“藏头露尾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夜观星,把帽子摘了让我们看看!难不成这一代的夜观星是个娘儿们,要养在深闺不能见人?哈哈——”
“大胆!”
那个取笑夜观星之人正仰天大笑,冷不防赶车的老仆把手里的鞭子一甩,电射而至,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抽了一道血印!这赶车的鞭子赫然也是一件灵器级的法宝!
“鹿伯,不妨事。”
“小主人,你——”
夜观星摆了摆手,被称作“鹿伯”的老仆躬身退在一边。
夜观星向后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清秀俊逸的面庞,以及缚在双眼上的雪白缎带——他竟似已经双目失明了!
“诸位可有认得夜某的,给我夜家个面子,就此离去可好?”
“哈哈!还真是夜公子当面。但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代表夜家吗?”人群中还真有认识夜观星的,不过说的话却不像是站在他这边的。
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