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下室,除了通风口有几丝光线照进来,其余地方大部分都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
光线照到的地方,一个人影耷拉着脑袋坐在一张椅子,他双手被反锁砸椅子背后,地上有一堆还没干涸的血迹,似乎在无声的陈述他遭受的酷刑。
“嘎吱。。”
生了锈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束光亮随着几个人影走了进来。
“啪。”
野狗随手把灯摁开。
成时宜跟在陈远南身后走了进来。
“成少,这人嘴挺紧的,问了大半夜,就问出个名字。”
陈远南有些不好意思,本想问出有价值的东西,以弥补在成时宜心中因为接二连三失误造成的不好印象,结果杀手被他们打了半夜,除了问出杀手不知真假的名字,其它一无所获。
成时宜看着面目全非的杀手,还有被染红的衣服,眉头皱了皱,看来在他身上真的是白费力气了。
杀手感觉到了房间的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见状,成时宜笑了笑。
“我知道你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这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联系的,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的。既然你们能在这法治的社会为所欲为,自然你不是一个人行事,你和你背后的组织,告诉我,我给你自由和一大笔钱,足够你下辈子生活。”
杀手依然不为所动。
成时宜又笑了笑:“你们做杀手不外乎就是为了挣钱,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失信于你。”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你说了之后我会把你怎么样,我是个守法公民,做什么事都遵守法律,所以我不会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
杀手依然没抬头,心里却把他骂了无数遍,你他妈是守法公民,老子就是合法的杀手了,你守法会监禁我,会让手下折磨我?
“对了,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成时宜看着陈远南,问道。
“他说他叫倪阿十。”
“倪阿十,阿十。”成时宜淡淡一笑,“看来不是真名了,不过没关系,名字就是个代号而已,你就是叫小猫小狗我都可以理解。”
“。。。。”倪阿十又在心底操了成时宜一遍。
“倪阿十,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幕后主使或者你们组织联系的。”
倪阿十很有骨气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成时宜身手扶起他的脑袋,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倪阿十才睁开眼看着他,想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别低头皇冠会掉。”
“。。。”
倪阿十又在心底草马了。。你跟我一个杀手掰这些玩意有意思吗?
“所以作为一个有尊严的杀手,既然你有骨气拒绝我的条件,也能经受得住严刑酷打,就更不能低头了,哪怕是死也要昂首挺胸。”
成时宜松开手,在倪阿十身上擦了擦不知道是流的口水还是血水的液体,义正言辞的道:“这叫气节!”
“。。。”
“看来正如别人所说,我在你身上确实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成时宜叹了口气,对陈远南道:“随便找条河把他沉了吧。”
“好的,成少。”
“等等,”杀手看着他,“你说过你是守法公民的。”
“是啊!”成时宜很认真的点头。
“那你不能杀我,杀人犯法。”
“哈哈哈。”成时宜大笑了起来,“一个杀手和我说杀人犯法,你不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吗?”
倪阿十语塞,不忿道:“你不能杀我,我要是死了我们组织会和你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