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云天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用了不小的力气才从震撼中惊醒过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欧贝斯。
在他的印象里,读到那些关于暗黑圣战的故事,都是心神向之,恨自己为何不生在那个英雄与动乱的年代,一起与诸多冒险家与圣职者迎战混沌奥兹玛,与那些邪恶的伪装者大战几百个会合最终将他们斩在马下。
可今天欧贝斯告诉他的这个秘辛完全打破了他曾在闲暇之余的幻想,按照常理来说,难道不是等级越高的伪装者对人类的危害越大,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斩杀么?他甚至幻想过在某个重要的战争中,他身后是大批手无寸铁的群众,最后他以生命为代价击杀了数以万计的伪装者大军与几名领域级的伪装者。
当然并不是说云天很想在与伪装者的战争中死去,他只是表达某种态度,那种无畏的英雄主义与牺牲小我顾全大局的高尚精神,这是他的悲伤英雄梦,可惜在这个地方被欧贝斯用几句话就粉碎了。
领域级的伪装者不能传染给普通人类的血之诅咒,那些不惜以同归于尽为代价阻拦他们的冒险家,那些死亡的意义何在,只是为了战争而死么?
所以他表情有些恹恹地,整个人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问道:“为什么领域级的伪装者不能传播普通人类血之诅咒?既然他们不能传播血之诅咒,不过就是危害大一点、破坏力高一点的恐怖分子么,至于这样么?”
他感觉这大半天的努力都是白费了,不过是陪着这两位圣职者完成他们的任务,与人类突然没有了任何关系。
欧贝斯听到了那丝言语中的不快,但是不知从而来,也难怪,云天的跳跃思维实在发散的太厉害,不过还是做出了解释:
“血之诅咒又不是类似于魔法的东西,随便勾勒几道符文就可以传播给世人的恐怖东西,前面我就说过,只有是患有血之诅咒的伪装者攻击另一个普通人,需要见血才能传播,而领域级的强者已经内涵法则之力,虽然很少,但也不是那些尚未初识的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普通人?云天抓住欧贝斯言语中的一个重点,这等属于修行高级的玄奥他还真是不太了解,试探问道:“普通人承受不了,那冒险家呢?”
欧贝斯坦然道:“冒险家当然需要担心了,只要是经过初识的冒险家都是可以接受那种由血液掺杂的被动法则之力的,但你会十分痛苦,可一旦领域级的伪装者感染了普通的冒险家,尤其是初境与第二境的,他们没有法则之力,一旦发起狂来,感染的居民可比领域级的伪装者要强得的多。”
云天听到欧贝斯详实到不能再详实的解释,为刚才的鲁莽言语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可紧接着又想起一个更严肃的问题:“那要是已经有二阶的伪装者出现,或者说混了进来,整个艾尔文防线岂不是很危险?”
面对云天的担心,欧贝斯是看在眼里,心底对这个冒险家的评价又上升了几分,可发觉这个冒险家的常识着实是太差了一点,怎么连圣光大阵的基本规则都不知道,就连那些贫穷的小村庄都知道,他是哪里出来的野人么?
可总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欧贝斯轻笑一声,看向远方,准确的来说是那个从刚才就如同雕塑一般沉稳的泰达,轻声委婉道:“圣光大阵可不就只能防止领域级的伪装者进入的,这算不得什么隐秘,其实圣光大阵主要有两道防线。”
“两道防线?”云天还真没听说过这个事情,从刚才的探知也只是感受到那恐怖的圣光法则,以及那道类似于窟窿一般的破损,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跟鬼一样的白胡子老者,可就是没有感知到有着第二层的出现。
“没错,就是两层防线。”欧贝斯把一缕秀发挽到耳后,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晃了晃,经过这一时间的沉积,钻到她铠甲中的水分早就蒸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