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为了劝说老张能把房子租出去,想尽了办法,在草纸上圈圈画画,想着能否还有更好的办法。走路想,做饭也在想,在办公室与同事聊天的时候,插着空挡在琢磨。
“租谁的房子不好,偏偏要租这老东西的房子。”李主任挎包走在路上嘀咕着,“倒是中间差价能赚不少。”出租房屋能谋取不少的回扣,这是她在居委会任职最为便利的赚钱方式。
李主任常买卖出租小区的房屋,这一代的小区空置房子多,拆迁分来的房子,都以租借买卖的方式在市场上横行,房东没时间打理,得巧钻孔的李主任,便巧舌如簧的盘了下来。
只要能赚钱,无论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这是她一贯的态度。
在外她善于包装自己强势的一面,是对自己“大小是个官”的捍卫。当她忙碌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十八岁一瘸一拐有残疾的儿子时,她红肿凸显的金鱼眼晦暗无神,总觉得没给儿子带来富裕的生活,生下来腿就有残疾。
“晓奎呀,妈对不起你呀。”
上学的时候,同学耻笑她儿子是趴在地上的蛤蟆:
“夏晓奎,人不肥,走起路,瘸拐腿。左边晃,右边歪,就像个癞蛤蟆。”
调皮的同学编着段子唱,男同学唱完女同学唱,有时候男女同学一起唱。
李主任双手叉腰,瞠着红肿凸显的金鱼眼,去学校找老师找校长。他们表示非常的无奈,为夏晓奎的苦恼表示同情,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给予满意的答复。
李主任为此在学校扇了编唱的同学,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孩子被打的双手捂脸哭着。李主任也抱着委屈的儿子痛哭流涕。
被打孩子的家长找老师找校长。家长纷纷表示,孩子脸肿的吃饭都痛,只能用管子吸水补充营养,做梦都说肚子饿。
家长堵在老师办公室,指着脸肿的孩子要求一个说法,“这叫什么,这是虐待,孩子被打成这样了,却不敢说是谁打的。”
老师与校长用以愁苦的嘴脸,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给予满意的答复。”
夏晓奎被劝退了,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两年内转过学搬过家,夏晓奎心理逐渐有了变化,无论去哪都觉得对他是一种污辱,“我不上学了。”
“不能,考上大学就好了,要给妈争光。”
“爸,我不上学了。”
“听你妈的,你妈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李主任老公胖墩腮边溜肉,眯着胖成线的眼睛。
李主任担心儿子,细心呵护弥补对儿子天生的缺陷,担心儿子自尊心再次受到伤害。
“儿子呀,有爸妈在什么都别怕,别把自己关在房间太久,要出来活动活动。”
夏晓奎在房间带着耳机,音乐扭到最大音,门口说什么,他一句也不想听,握着红色美工刀刻着手里的圆木,木头被他挖孔削着。
“儿子呀,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很多人都觉得李主任太丑了,没人知道一夜间上任的是谁给的,是谁能有这样不同凡响的癖好。可对李主任老公来说,从未觉得李主任丑,百依百顺伺候就像是一只听话的哈巴狗,为了能吃到主人手里的肉肠,流着哈喇子在主人腿脚边转悠。
狗有忠诚也有不忠诚,用浮夸c落俗的演技展现自己乖巧的一面,不做狗拥有的本领,反而堂而皇之,哗众取宠演着人拥有的伎俩。
李主任老公是公司小职员,每月发的薪水,手指撵动几下就没了,外强内干的李主任掌控家里财政,可她却不知道,老公背着她去了按摩房。
可能是内有愧,李主任老公对李主任说的任何一件事,总把眼睛眯成一道线,让溜肉的腮抖颤笑着。
“你说这个老张吧,真不是个东西,每次我办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