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便是柳云风死党的名字。他在台上的自我介绍足以让每个人都记住他。
“大家好,我是喜欢美女的南宫月。”
一个嘴上花花,却也只会嘴上花花的家伙。
不过现在他却很尴尬了,不停的给柳云风打着眼色。
“这可不是喜欢沐红鲤的人问出的话。”柳云风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柳云风,你入戏太深了。”女孩看向柳云风,恢复了微笑。
“且不说那只是一本小说,更何况,我对沐红鲤的喜欢只是可怜罢了。”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甜腻腻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是一个自比裴洛神的女人。”
“可沐红鲤到底得到她想要的了,而你呢?到底谁更可怜?”柳云风站起身来,用手撑着桌子,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她,颇有些和她一辩雌雄的味道,其实这话说的已经有些过分了。
“爱而不得,孤独终老,固然可怜。”她停下脚步,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可你不觉得,小马尾辫才是最可怜的么?”
然后,她消失在门口。
柳云风思索片刻,呆立良久,看向了死党。
“小马尾辫是谁?”南宫月的声音传来,疑问句,但平淡的更像是陈述句。
“你不是应该问裴洛神是谁么?”柳云风坐下,颇有些嘲笑意味的说。
“我只可怜弱者。”他笑,柳云风也跟着笑,有点丧心病狂。
“文盲真可怕,早就让你多读点书了。”好大一会儿后,柳云风一脸鄙视的说道:“一个被包养的人。”
收住笑,柳云风看着黑板,目光幽幽,“爱而不得的最高境界是,你得到的人,没有心。”继而转头看向死党,一字一句:“即使是被包养的那个。”
“林初静应该是去浙江了。”
“高考志愿我没有干预她。”
“她的梦想是浙大,她一定会去的。”
“我在哪儿给她买了一所普通小区的房子,还给了她一笔钱,以她抠把的性子,够她活一辈子。”
“上海她肯定不会回去了,那是她的伤心地。不过以她的能力,四年之后肯定可以扎根在浙江,安静的生活。”
“她可能会找一个凤凰男,过的幸福美满。”
“也可能会嫁给一个家资不错的富二代,做一个豪门阔太。”
沉默了会儿后,南宫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像是陈述,又像是保证,更像是跟那个女孩告别。
“富二代真大方哈,近百万就这样扔了?”柳云风打趣他,可又叹口气,说道:“其实你应该放手的人是田柔,不是林初静。”
“一个小时前我才对你说过,你爱而不得的时候选择的备胎,也一定是爱而不得。”
南宫月看着黑板,黑色的眼球闪闪发亮,无比深邃。
“我既然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又何必再去让另一个人也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说的每一句话语气都很平静,远不如柳云风感受到的那般波澜壮阔。经历了爱而不得的痛苦的他,似乎成长了。
“说起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点儿背的人。”既是嘲笑,也是回忆过去。
柳云风突然很害怕这样深邃的死党,因为感觉离他很远。
“盛况空前的十二中史上最牛表白,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刚刚摆好便被教导主任带去了保卫室挨训,最可笑的是被杨晓宇顺手拿了几朵你的花,女神便被摘走了。”
“不要面子从超市买来的卫生巾却恰好拜托杨晓宇的妹妹带进了女厕所。”
“还有,你记得操场那次不?”
柳云风越说越兴奋,南宫月的面色越来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