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失忆症罢?不过,饶是本宫有病在身,宫里自有太医诊治,就不烦劳洛静王费心了!”
“松雪国的太医若能治好德妃的失忆症,只怕今时今日德妃就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了罢?”邬谨诚淡然一笑,唇角却又些苦涩。
闵云舒身子微微一僵,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唤道:“小姐!”
只见一个梳着流苏发髻,身着浅青色短袄配白色长裙的少女缓缓上前两步。
少女望着闵云舒,双目含泪,“小姐,我是翠儿啊,你不认得我了么?”
闵云舒脑海中的记忆,兀自停留在逃出京都之时,自然不会记得翠儿。可眼下看翠儿神情,闵云舒亦能猜出七八分来。
但是,倘若她此刻对翠儿流露出感情,岂非是向邬谨诚靠拢么?
更何况,邬谨诚明知她失忆,因此故意找一些人来假装她的“故人”亦未可知。
想到这里,闵云舒即便感觉到翠儿眼泪的真实,亦不得不狠下心肠不作理会。她斜睨向邬谨诚,冷冷说道:“洛静王可还有什么吩咐?如若没有,本宫便不奉陪了!”
说完,不待邬谨诚开口,闵云舒已拂袖而去。
望着闵云舒渐渐走远的背影,邬谨诚眸底的痛楚才缓缓浮现出来,喃喃自语:“云舒,我应该如何才能让你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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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山中才一日,地上已千年!
只说阿珂和天涯被邱天戟处罚,在后山断崖面壁思过。
两人朝夕相处,感情与日俱增自不必说。
且她二人闲来无事,便喜欢比划比划拳脚,加之阿珂习武的天分极高,一个多月下来武功大有精进!
这日,寨子里的小兄弟丁咚又给她们送饭菜上来。
天涯瞧着今日居然有半只烧鹅,于是好奇问道:“今日的饭菜这么好,可是寨子里来客人了?”
须知道,掌管穆枫山财务的栾晞是出了名的抠门。这么多年来,除了寨子里有人生日能吃上鸡腿之外,也只有来了贵客才会好酒好菜的款待。可这样的时候,毕竟不多!
丁咚点了点小脑袋,佯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不就是上回,单独上咱们穆枫山的贵公子又来了么?他这次上山,带了好多金银珠宝来给咱们。大当家和二当家不但设宴款待,居然还留他在山里住下了!”
阿珂和天涯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你可知道,傅玹玥上山来做什么么?”阿珂急急问道。
“原来那人叫傅玹玥啊?”丁咚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道,“聚枫堂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密谈。大当家、二当家不让人在旁,我可不知道他与两位当家的在商议些什么。不过方才傻彪、大元、酒七各领了一帮人,乔装后带着银子下山了。听说,大当家吩咐他们去景盛国的黑市悄悄购些兵器回来,应该是有大买卖要做!”
阿珂听了,只沉默不语。
天涯美眸微微一闪,夹了一个烧鹅腿在阿珂捧着的瓷碗里,柔声劝道:“先吃饭罢。”
阿珂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天涯微微点头笑了笑,埋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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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阿珂和天涯吃饱了饭。丁咚便和往常一样,将收拾好的碗筷重新放回食盒里,与她们道别后,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下山去。
望着丁咚的一蹦一跳的小身板走远,天涯才向阿珂问道:“你是在担心你的云舒姐姐,是不是?”
阿珂眉头微微蹙起,“我们打伤了傅玹玥二弟,他却卖给大当家这么大的人情放了我们,显然不合乎常理。更何况,上次咱们去松雪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