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有纸吗？”对于马荷花的话，林书瞳没有在意多少，听闻家里大人的话，爷爷奶奶辈的人也都不认识字，不过那是战乱的年代。

    “纸？对哦。”马荷花也明白过来，要写字的话，的确是要用纸的，但是要用纸的话，马荷花的脸色就跨了下来。“家里的纸都给哥哥念书用了，我是不能乱那哥哥的纸的。”

    没有纸还怎么写字？马荷花脑子转得快，盯着地面就想到。

    “林姐姐，在地上写，在地上写。”马荷花为自己的主意笑嘻嘻的，也不待林书瞳发话，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就跑了出去。

    马荷花忘记自己身后还有小莲花，因为怕生，小莲花是一直拉着马荷花的，但是手上抓得不紧，被急忙动身的马荷花带动，差点从床上翻滚下去，好在林书瞳眼疾手快，手一拎，把小莲花拎了回来。

    刚刚看见小莲花要掉下去，林书瞳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伸出了左手，她都没注意自己伸手的速度是有多么快，力道是有多大，反正就是没有感觉出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就把小莲花抓住后背的衣服拎到了床上。

    “小莲花，要坐好。”林书瞳把小莲花轻轻的放好。

    原本小莲花也被吓了一跳，先是被突然动身的马荷花吓了一跳，接着是被林书瞳一把抓回来吓了一跳，裂开自己的小嘴巴就要哇哇哭起来，但是看到林书瞳关心的眼神，竟是奇迹般的没有哭，只是眉毛挤在一起，像汉字里面的八。

    等马荷花回来，看起来像是偷偷摸摸的样子，双脚跨进来之后，转身就把门带上，带上之前还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哥哥不在。”马荷花这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显得不大。

    等坐到床上，马荷花就从自己的怀里，把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支毛笔，一方砚台。说老实话，林书瞳还是第一次见到砚台，村里老人有学识的，用的墨水也只是墨水瓶里的墨水。

    “我们在地上写字，到时候用水一冲，字就没了。”马荷花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绝顶聪明的注意沾沾自喜。

    不过，看到毛笔，林书瞳倒是眉头一皱，因为她没用过毛笔，即便是学校里的书法课，也不过练的是硬笔书法，为此，小心翼翼的林书瞳有一手好看的硬笔书法，但软笔书法的话，就看现在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拿着毛笔，不断抖动，逐渐就有汗出来的林书瞳就知道了。

    “林姐姐，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马荷花奇怪林书瞳握着笔，抖得不停，赶紧问道。

    “我没用过毛笔。”林书瞳老实说道。

    “什么？”马荷花实在是被林书瞳的话惊讶到了，你说你一个认识字的家伙，居然不会用笔写字，你是不是看图学字呢？当然，马荷花脑中可没有看图学字的概念。“林姐姐，你确定你认识字？”

    林书瞳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说道：“大部分的字我还是认识的，如果遇到不认识的字，查字典就好。”

    “字典？”任凭马荷花想象也想象不出字典是什么东西。“林姐姐，你随便写一下就好了。”

    看林书瞳握笔的样子，马荷花知道林书瞳是见过别人写字的。

    “好。”如果不讲究写字好看的话，林书瞳的压力也变小了一些，她实在是想为马荷花做些什么，而不是成为别人家里的寄生虫。

    看着林书瞳把毛笔就要沾在地面上，马荷花又不禁诧异的开口道：“林姐姐，你不沾墨吗？”

    “哦，对哦。”林书瞳也看见自己的毛笔尖尖还是白色的。“那墨水在哪里？”

    “等下。”马荷花在砚台里面倒了一些水，然后手捏着墨块在里面磨啊磨。“我见哥哥这样做许多次，哥哥说这叫研磨。”

    看着变黑的墨水，林书瞳在想，那小小的墨水瓶里面的墨水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