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如既往地强硬。
“的确,这臭小子生死与你无关,可我还是有些打紧的,我可在他娘坟前应诺过最不济要让他平安一辈子。你问下你自个,你是要他死吗?”
少女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孙老板嘿嘿道:“那就对了嘛,我看得出来,你这女娃本性不坏。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谈桩买卖如何。”少女没有答话,孙老板便自顾自说道“既然这因果因你而起,那这小子怕是脱不了这座江湖了,那就让他跟我三年如何,这小子还是有些根骨的。往日我是不愿其沾染这大染缸,可如今却没法子了。怎么样,三年,三年后这小子是死是活我就不管了。”
少女没有说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孙老板,谁也不知道她在认真思考着还是依旧不大同意。
空气当下有点微妙啊,少女不说话,连最怕突然安静的孙老板也停止了喋喋不休,在那小口酌着那碗浮蚁酒。
陈远岫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啥,那少女为何对自己冤魂不散。这所谓的舅舅到底是安何居心,不过,他是知道自己成了那砧板上的小鲫鱼,供人买卖啊!
也不晓得是过去了一会儿还是大半日,少女没有说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陈远岫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小姐,谈的如何了?”没有后话。
陈远岫待得一江水离开好些时候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到店前左顾右盼,确认真的走了才长舒了一口气,但也有些许的失落。“一江水,一江水,念着比人温柔啊”
“小子,过来。”孙老板咧嘴笑道,仿佛这当买卖自己做成了,还是有些飘飘然,露出了那一口让人糟心的老黄牙。
“你看,我这个舅舅如何。一言喝退那老妖道,现在又用三寸不烂之舌打发走了那小娃娃。”孙老板嘿嘿笑道,酒已上脸,闷的整张脸如夕阳一样。
陈远岫坐了下来,试探问道“真要走?”他现在已经算被动,也算主动地接受了还有这么一个舅舅的现实,更何况还能差到哪里去?更何况,江湖二字,比那书中金山银沙还要有吸引力。
每一个年少的梦,怎会没有江湖的身影?
“走啊,要走,不走,就来不及了。”孙老板问道:“对你来说,最值钱的家当是啥?”
陈远岫警惕地看着这个所谓的舅舅。
孙老板似乎猜到他想到了啥,不由得一板栗扣在他的脑袋上,骂道:“想啥呢,你舅我好说歹说在这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会稀罕你一些破身外物?”
陈远岫想了想也是,不过也不敢把那从黑甲将军那得来的那大锭银子说出来,想了想说:“我爹还有我先生给我的那些书。”在其心目中,那些书貌似还比不上那值二十两银子的大锭。
“那你这书如若被人偷了,你会如何?”
“自然是讨回来。”
“讨不回来呢?”孙老板问。
陈远岫莫不言语。
“那我再问你,你这腰间的玉佩也被人偷了,你又怎样。”
“那自然要一并讨回来。”陈远岫想了想说道。
“那是自然,所以嘛。现在我们就要跑路了。”孙老板说道,陈远岫看到地上正放着一个大背囊,惊道:“你该不会偷人东西了吧!”
孙老板冷笑道“我也想有那等心思,奈何没那本事,最多在等你两个时辰,你看要如何办,过了两个时辰我要见不着你,那你好自为之吧。”
陈远岫看其不愿多说,只好作罢。
离开这里?离开落阴镇?陈远岫也想过,只是那也得好些年后,等自个长大了之后。可如今,他才刚满十二。难道就要去走那先生说的万里路了?
陈远岫既兴奋也有对未知的不安。“我也没甚好收拾的”那些书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