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心中觉得好奇怪,他的父亲李崇明既然决意和老七童大帅合作盗吴越大墓,为什么李崇明不依仗童大帅的势力,混个高官做做呢?
副官张立似是猜出了李岩的心思,不紧不慢地告诉李岩,他父亲李崇明的真正目标是在那座神秘的大墓,对于那些虚名和官位,他是毫不在意的,而且,由他出面负责搜集整理安吉县的文史资料,正可以掩人耳目,在调查大墓线索时,也能借名正言顺的考古发掘为名,堂而皇之地进行盗墓准备。
李岩半天没有作声,他想了好久,站起身双手抱拳说道:“张副官,不好意思,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爹会是盗墓高手。只是爹是爹,我是我,他和童大帅准备合作盗墓,我可是对盗墓一窍不通。张副官,谢谢招待,告辞了!”
张立不露声色地道:“李岩,你爹现在不知下落,你让童大帅去和谁合作?我们干这行的,捞的是死人钱,都损阴德,谁也不知道啥时就会遭到报应。李岩,我看你也是一个坚强的人,就不多说那些安慰你的话了,你认为你爹还能活在人世间吗?”
李岩心中一动,反问道:“你是说‘我们’?张副官,你这是承认了,你也是盗墓贼?”
张立嘿嘿干笑道:“李岩,我是跟着童大帅干过。你和老五在古墓中这么长时间,想必他也告诉你了。童大帅擅长挖清墓,对战国墓不甚了解,我又是跟着童大帅的,自然也对战国墓心中没底。因此,你爹不见了踪影,这个重担当然得由你来完成,这叫子承父业!”
李岩愠怒地责问道:“张副官,你这是想来硬的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世上还有人逼着我做违法的盗墓勾当,真没王法了吗?”
张立慢吞吞地道:“王法?在这安吉县内,童大帅的话就是王法。有一点你说对了,盗墓是违法的,让童大帅抓住,二话不说那可是要枪毙的。嘿嘿,如果是童大帅自己动手,那自当别论。”
李岩鄙夷地看了一眼张立,冷冰冰地道:“张副官,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他刚想出门,张立在后面沉声说道:“李岩,外面那些弟兄接到过我的死命令,如果不是我俩同时出现在门口,你一个人走出去的话,立马会被打成筛子。李岩,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李岩明白张立决不会是空言恫吓他,一只脚刚跨出半步,果然不敢再往前踏一步。他回身对张立竖了一下中指,挑衅似的道:“张副官,你不就是仗着人众势众吗?要你真有本事,不如咱俩交下手,谁输了就得听谁的!敢不敢?”
张立笑了笑,拉着李岩的手,走到了毛竹棚门口,唤上一个士兵,解下皮带,连同手枪全都交给了士兵。他严令士兵不得妄动,他要和李岩过一下手,切磋一下。
十多个士兵立即看热闹似的围成了一个半圆,嘻嘻哈哈的,似是对他们的张副官有必胜的信心。李岩看到那些士兵的模样,不禁心中更来气,暗暗捏住了拳头,蓄势待击。
张立对着李岩招了招手,示意李岩先进攻。李岩也是摆了一下手,并不说话,猛地对着张立扑了过来。张立敏捷地一闪,反身踹向李岩,李岩也是很巧妙地躲过。
两人这一过手,心中都暗暗惊讶,知道自己开始时低估了对方的身手。两人都不敢大意,奋力搏击起来。这两人缠斗起来,把围观的士兵们看得眼花缭乱,不住叫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岩一肘击在了张立的腰部。张立一个踉跄,跌下之时,顺势一个扫堂腿,把正有些得意的李岩也放倒在地。
两人斗得筋疲力尽,可仍是没分出胜负。各自躺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恢复了些气力的李岩,很快合爬起身来,对着那些士兵吼道:“弟兄们,你们张副官的话没听见吗?我们谁输了就得听谁的,可现在是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