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幽暗光线,走到了棺椁的头部,盯着那堵厚实的墓墙直发楞。李岩也屏住呼吸,不敢打扰他,他紧张得都快听见自己的心跳了,期待着老五能发出找到线索的欢呼声。
谁知老五半天没有吭声,李岩实在忍不住了,慢慢地踱到他身后,焦急地询问老五。老五指着那堵墓墙,脸上露出一种不易觉察的微笑,慢悠悠地对李岩说道:“李岩,你看出这堵墙有什么不同吗?”
李岩摇了摇头,在他眼里,这堵墓墙和墓室中的其他三面墙并无二致。老五环顾了一下墓室,斜了一眼李岩道:“李岩,你看这墓室的格局,它应该是一座典型的战国时期的‘中’字墓。”
李岩惊讶地问道:“中字墓?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墓室就是中的那个口字,而我们进来的墓道,就是中的那一竖?”
老五狡黠地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中字的一竖是不是少了点?嘿嘿,也就是说,这堵墓墙的另一端,应该还有一段墓道,而这段墓道,就是我们能逃出这里的唯一生路!”
李岩不敢置信地反问道:“老五,这可不一定吧?建墓的人,难道会两端都留有出口?我虽然不懂盗墓,可也听说过,这墓道出口只有一端。墓主人死后,亲属把棺椁还有陪葬品从墓道中送入,再从墓道中退出,利用机关落下封墓石,这个安葬仪式就算结束了。”
老五点点头,坏坏地道:“你说得一点没错,一个从没盗墓过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简单了。只是你想过没有,正常情况下,这个墓道的另一端也应该通着这个墓室的。可现在呢?不见那个墓道,如果说中字墓少了一段墓道,那也太不合战国中墓葬的礼制了,这在古人眼中是大忌,决不可能这样设计大墓的。”
李岩猛地眼前一亮,兴奋地道:“老五,难道是这个墓和别的墓有区别,设计的人既设计了死门,又留下了活路?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会想方设法地掩饰住出墓的通道。对,往往出口都在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地方。这堵墓墙如此不合情理地切断了原本应该有的墓道,而且显得如此平滑,不像其他三面墙一样有石刻,这应该就是古墓设计者有意弄成这样的。”
老五对着李岩翘起了大拇指,他直勾勾地看着李岩,让李岩脱下身上的衣物。李岩大惑不解地看着老五,一脸不悦地斥责道:“老五,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去逛窑子很常见,难道你盗墓盗得心都歪了,对男人也有兴趣了?”
老五‘呸’了一声,对着地上吐了个浓痰。他鄙夷地道:“李岩,你这小子嘴上真没遮拦,没你老子的三分庄重。我要看你?我呸,想我老五一生盗墓无数,可没留下什么钱财。钱财哪去了?我老五这辈子没攒下钱财,可女人缘却不错,老子把钱都花女人身上了。上次杏花楼那个小翠,多正点啊”
李岩看老五说得性起,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道:“老五,你的风流史就别吹了,咱们要是死在这里,你就再也见不到小翠了。”
老五刚提到小翠时两眼放光,一听李岩说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小翠了,神情立即黯淡了下来。他看到李岩已经脱下衣服,在小心地擦拭墓墙,这才回过了神,对李岩的聪慧又是一通赞赏。
李岩按老五的指点,把墓墙仔细擦了一会儿,刨去了上面的积尘,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把手机关之类的,却意外地发现在墓墙上有一面阴雕石绘。
两人没见到机关,心中感觉不妙,可见到那面阴雕石绘,还是禁不住好奇心凑上前仔细看了起来。
奇怪,石绘上除了一个丑陋的女人头像外,还有一小段文字。李岩辨认了好一会,才读出了这句话:君若有情,饰我太平!
老五沮丧地啐了一口道:“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一幅破字画。唉,这女人好丑,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