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娘,还要不要脸!”感觉到身后拳风,秦祥林一个寸步,身子侧移,一把反手抓住洛子嫣,怒声骂道。
“哼!你为秦,我为燕,你打死了我我也不怨你,但你不该凭白辱我清白!”洛子嫣被秦祥林抓住胳膊,秀眉一扬,冷声道。
只不过洛子嫣在仓促之下袭击秦祥林,只来得及用秦祥林的衣袍将身子简单围住,左手抓住胸前袍口,双峰之上尽是大片雪白,怎么看也不像是想要秦祥林命的模样。
但秦祥林却知道洛子嫣那一拳实是用了十成力道,只不过她身体被阴寒逼迫,气血虚浮,打出来也就一境而已,如此他才能轻易躲开,也正因为此,他才敢在洛子嫣的面前背过身去,否则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而当他听到洛子嫣的理由时,直是气的他脑门生烟,生死搏杀之中谁死谁活,那是各凭本事,但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也不想想这荒郊野岭的,你叫我上哪儿去找个女人来为你脱衣,心中之气无处可说,
“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祥林气急而笑,也没心思去欣赏洛子嫣身上的无限风景,手中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了开来,只是重重一推,欲将她推开。
哪知他手上刚想用力,却见洛子嫣脚下一个踉跄,左手捏着的衣袍一滑,露出洁白如雪的胴体,整个人似没力气般,直直的软了下去,却是阴寒未除、心神未愈之下强行用劲,以致气血虚浮再次昏了过去。
“妈的,老子救你真倒了八辈子霉!”
无奈之下,秦祥林只得将洛子嫣抱住,然后将她放在先前用几块木头拼出来的‘床’上,再将自己的衣袍重新给她搭好。
做完这一切后,秦祥林重重的呸了一口,一口唾沫吐出地上,忍不住骂自己道:“妈的,什么时候这么软了!”
前世杀伐,他并非柔情寡断之人,也不贪恋美色,死在他手里的女人虽不多,却也不少,何曾这么心软过?
看着洛子嫣那苍白的脸色,秦祥林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秦祥林啊秦祥林,我这是在替你还‘债’啊!”
前世,秦祥林时常跑去卿凤楼寻洛子嫣说话,他虽贵为靖王世子,但亦有许多烦恼加身,偌大一个靖王府,无人可述,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消沉,而恰好洛子嫣的温文婉约、善解人意深得他的好感,但有苦水皆向其倾之,久而久之,在心里竟将洛子嫣引为红颜知己,也许,这就是洛子嫣虽要杀他,他却救了她的原因吧。
人世间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谁又说的清、道的明呢?
秦祥林来到洞口,漆黑的夜幕中下着磅礴大雨,风很大,夹带着雨水吹打在他身上,透着丝丝凉意,脑海里闪过许多纷乱的念头:
前世前生,已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他,谁又是他呢?
“今晚,怕是个不眠之夜吧!”
……
山中的天气就如那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待到清晨,却是已然放晴。透过林间枝叶,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钻进洞内,俏皮的跳到洛子嫣的脸上,她忍不住微微睁了睁眼。
“醒了?”身旁,传来秦祥林的声音,有些沙哑。
洛子嫣愣了愣神,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还是那件宽大衣袍,咬了咬嘴唇,然后扭头向秦祥林望去,却见这个大胖子双眼有些乌黑,脸色疲惫,似极为憔悴,怔了怔,不由道:“你又变样了?”
“你才变样了,这里有两个果子,赶紧吃了填肚子,然后赶路!”秦祥林沙哑着声音说道,扔给洛子嫣两个林间松果。
昨晚他一夜未眠,不敢睡,怕洛子嫣突然醒来发疯,且自从掉落悬崖后他一直未有进食,好不容易熬到天明雨停,赶紧出洞寻了些松果回来填肚子,只待洛子嫣醒了便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