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
时间仿佛冻结一般,连呼吸都凝固了。
结夏睁圆眼睛,惊吓使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差点被车撞
是季远及时拉住了她
少年的手臂还横在她腰间,收得很紧,结夏吃痛得皱眉,却没有胆子c也没有立场抱怨什么。
如果不是季远出手,她现在怕是已经躺在血雨交织的泊油路上了。
晃了晃悬在半空的双脚,想赶紧下来道谢,对方却没有半点松开她的意思。
狐疑地扭头看去,对上一张盛怒的脸,向来云淡风轻的少年,拧一双眉,火气几乎要从眼底喷出来——
“你在发什么呆?!”
“你以为绿灯就安全吗?!不知道雨天还有打滑一说?!”
“地上有什么你一直盯着看!连命都不要了?!”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重新读幼儿园?学学怎么过马路!”
“谢谢”二字被硬生生吓回去,结夏缩着脖子鹌鹑似的乖乖挨训。
好c好凶
他黑着脸等了半晌,才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人,一个个神色懵然,跟傻二愣子似的,不是没背书包空手而来,就是左脚人字拖右脚运动鞋,还有人顶着鸡窝头眼屎都没揩干净,怕是暑假太长,都玩成智障了吧?!
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这帮兔崽子毫无羞愧之意,还在低头专注地玩手机,以为藏到桌子底下他就看不见了吗?!
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见结夏几人回来了,他稍作停顿,目光落在季远身上,关切地问他伤怎么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的缘故,季远的脸色比先前苍白许多,他心不在焉地应一句,兀自朝台下走去。
何兴默了默,酝酿着说辞准备接着训话。
结夏跟在季远身后埋头快步回座位。
刚到过道口,便感觉身后一阵风过,长长的手臂越过她,无误地扣住了她前面季远的肩膀。
她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薄耀光又要搞什么鬼,扭头不满地看向他。
高挑的男生却没有看她,视线紧锁前方微微僵住的背影,手并未用力,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季远动弹不得。
“怎么,还想重蹈覆辙?”
这句话的声音压得极低,结夏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困惑地动了动耳朵,以为自己没听清。
却见季远沉默地越过第三排,朝靠窗最后一排的座位走去。
诧异的不只是结夏,台上的何兴也张了张嘴,狐疑地翻出座位表确认。
中间第三排视野极佳,又不用担心离黑板太近吃粉笔灰,对于一心向上的好学生来说,无疑是这间教室里最好的位置。
自然——是要留给理科年级第一。
抬头正要喊住季远,提醒他走过了,却发现那座位已经被薄耀光给鸠占鹊巢了!
他脸一黑,当即怒骂:“薄耀光!赶紧滚回你自己的座位!”
薄耀光双手交叠在脑后,不以为然,他冲何兴眨眨眼睛,面不改色地说:“老何,我近视,坐后面看不见黑板,刚才就和季远同学商量了一下,咱俩换个座位。”
“胡扯!”何兴才不信他的鬼话,“让你滚去办公室写检讨,你怎么就回来了?”
“我和季远同学不过一点误会,已经和解了,检讨?那就不必了。”
何兴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薄耀光这混球成天惹是生非,次次白卷,若不是看在薄氏每年投给学校不菲赞助费的份儿上,根本不可能让他进重点班。
礼堂和图书馆多亏了以他为首的几个二世祖才能建起来,这帮人就像几颗老鼠屎,把重点班弄得乌烟瘴气,无奈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