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照面。
白虎残军最恰当的选择是躲在公事阁通往马厩的道路上,那里进可以攻击进入马厩的军士,退可以到公事阁中。朱雀军单兵战力最弱,急于积累胜势,应会最先与白虎残军交锋。
耳听神策府东侧喊杀声响起,朱琳琅急忙下令道:“玄龟三队在此待命,武蛇四队随我冲锋!”说完,当先冲向公事阁。
方才朱琳琅将长矛放于了演武场中,此时气力尚足,脚下不见停顿,不多时已领着四队人冲至了阁前。
朱雀军与白虎残军已然交锋,己方若从白虎残军背后杀出,不仅可以取出马匹,也可以从背后夹攻白虎残军,缴获几件兵器。
朱琳琅见阁门打开,当先闯入,见阁中无人,急忙穿出公事阁。身后武蛇四队身着黑衣,跟着他奔出,往登录处行去。
只听公事阁前道旁林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道中领着玄龟三队的校尉急忙发令,让后队转身退回演武场中。
不想话未说完,道旁穿出十数人,提着钢刀,冲到玄龟三队身侧。
当先的两人正是孟子都与诸葛稳。两人身后,又有一人,急忙跑到公事阁前,关上阁门,解下衣带将阁门栓牢。
道中的玄武军本来还想挣扎一番,但此时已被人近身,手中长矛挥动不便,只得愣在了当场。
诸葛稳手持钢刀,架在一名玄武军士颈上,朗声说道:“列位裹得跟乌龟一样,是跑不掉了。院中那群卸甲的蠢才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妨趁着此时将腰牌交入我手中。”说着扯下了身前玄武军士的腰牌。
演武场上只见一道红影闯入,在场中拉起一道尘土飞线。
沈参将看到,眼角跳了跳,手搭凉棚往马上看去。
只见枣红牝马上,张耀颠颠倒倒,发丝散乱,头盔已不知丢去了何处。右手中的钢刀上下跳动,似乎便要握持不住丢在地上。
枣红大马行至场中,并未减速,直往点将台冲来。
沈参将心下一惊,竟看得呆了。身后,正在闭目养神的林伯驹听到马蹄声,睁开双眼,脸上露出类似的表情。
眼看着马头便要撞在点将台上,张耀丢下钢刀,双手急扯马缰。
“吁~”张耀喊了一声,身下牝马终于放缓脚步,停在了点将台前。
台上沈参将此时已收起了惊愕的表情,寒着一张脸盯住张耀。身后林伯驹微眯着双眼,想要看清张耀的长相。
张耀见马停住,心中松了一口气,也未下马,抱拳对着台上行了一礼。
不想身后黄尘飞来,将张耀裹入了其中。张耀咳嗽了一阵,弄了个灰头土脸。
台上沈参将此时已看清了他的面容,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身后,林伯驹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
黄烟散尽,张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解开发髻,抖搂了一阵,而后胡乱束起发丝,用线扎紧,发尾披散在了颈后。
仪容整理完毕,张耀拨转马头。方才乱骑了一阵,张耀此时已对骑马有了些心得,心神宁静得仿如平湖。
张耀骑马来至钢刀之侧,逆运轮转功,右脚别住马蹬,俯身一抄,将钢刀抄入手中。
场外随着张耀冲出的三骑,此时只剩一骑,缓缓催马来到张耀身前。
张耀见三骑只剩一人,面色一沉。
只听来人道:“伯囧,其余二人陷在了阵中,仅有我一骑冲出。”说着将两块腰牌扔到了张耀怀中。
张耀接过腰牌,面露懊恼道:“都怪我,若非我。。。”
不想话未说完,那人打断道:“此事错不在你,我等若是紧紧跟随,断不至于被陷在阵中。”
公事阁前,玄武军排作一列,逐个解下腰牌,卸下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