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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师是神教中人,你想必也知道,神教与望月司势同水火。我既已知悉郝仁身份,便没有放走他的道理。”

    张耀心中一惊,郝仁与望月司有关,自己早有猜测。但没想到王掌柜竟是拜火教徒,更没想到他竟知晓自己恩师元好古的身份。

    “今日晚间,藏在柜中的碎星针不见时我便该想到,是乙未拿走了。他幼时见过此物,自然知道该如何使用。”

    张耀闻言一惊,未想到王掌柜早已知晓周乙未的身份,哀声道:“莫非掌柜早知。。。”

    “不错,十年前宁国公阖家身死,神教便找到了乙未,护持着他一路来至凉州。未料想他受了暗伤,从此不能练功,也失去了报仇的机会。”

    “我只盼他忘掉过往,安然度过余生。想不到。。。”王掌柜低声叹息“是我害了他。”

    “这么说未哥不是神教中人?”

    王掌柜轻轻点了点头。

    张耀心内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告发王掌柜。

    “伯囧,你若心气难平,不妨将此事告到清河县中。”王掌柜形容憔悴,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我有罪啊。”

    “掌柜,未哥视你如亲父,我若如此做,他定会怨我。”张耀揉了揉红肿的眼睛道“夜已深了,掌柜先去歇息吧,我陪未哥待一会。”

    王掌柜知道他心结难解,不再言语,烧完了手中纸钱,站起身,走回了房中。

    张耀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盆,倚着安放周乙未尸身的桌案,面朝正门坐下。

    这一日之间,横生了诸多变故,张耀也已是心力交瘁,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正堂中声息渐歇,楼下一间客房房门轻轻打开。方百川见张耀背靠桌案,似乎已经睡着。看了他几眼,心中有些歉疚。然后便悄悄上了二楼。

    方百川来在高公子门前,轻轻敲门。不多时那位高公子打开了房门。

    高公子并未言语,让开一条通路放方百川走进屋内,自己走到桌前坐下。

    方百川向高公子施了一礼道:“见过公子。在凉州时便听刺史相公提起,公子告假出京将到凉州,不想竟在这里遇上。”

    那高公子挑了挑眉毛道:“哦?你怎知我是刺史之子?”

    方百川微微一笑,望着他手边那柄木剑道:“初见时并未留意,无意中冒犯了公子。今日公子拔剑,方才认清。”

    高公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高公子是凉州刺史高如进独子。高如进赴凉州上任时,举家迁入凉州,唯有这独子在京中求学,不便相从。他手中这柄剑便是高如进命人打造的,看似木制,实则是精钢所铸,由巧匠以漆在剑身上绘出木质纹理,若非凝神细观断难察觉。

    “不知你夜间来此有何事?”高公子并未自承身份,只是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方百川脸上露出痛悔之色。“当日便该听公子之言,请清河县前来查探。一意孤行,竟出了岔子。卑职难辞其咎。”

    高公子想到几日前他那坚决的神色,心内不禁嘲笑起他这见风使舵的猥琐样子。“海生,此事既已查清,你还是有功的,其余事不必多想。”

    方百川谄媚地笑着,从怀中掏出吴铁胆的口供,碎星针的针筒还有一封书信,放到了桌上。

    “悔不听公子之言。以致酿成今日之祸。我实在无颜去见刺史相公。”周百川坚决道“我已写了一封书信说明原委,烦请公子代呈刺史。”

    书信并未封口,高公子拿出信笺草草读了一遍。

    信中将查出吴氏兄弟行凶,逼出周乙未的功劳全算到了这位高公子头上。又说自己深悔当日未听高公子之言以致酿成惨祸。最后说道思乡之情甚切,便请高公子代为禀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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