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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出去。胡范找个借口多待一会。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与张耀聊了几句。张耀按照元先生交代的粗粗讲了一遍前因后果。胡范听张耀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正是从张耀床榻下找到的六十三枚铜钱。张耀心中感动莫名,把着胡范的手臂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胡范只是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张耀回返舍中,依旧是照着往日的情形,与同窗调笑几句,而后更衣c抄书,直至华灯初上,又走到院中打了一套拳,方才返回舍中擦洗就寝。

    张耀躺在床上,反复回想这两日的经历,觉得仍有诸多疑点不可索解。细细思之,觉得似乎缺失了某些很重要的关节。思之不解,不禁胡乱猜疑,脑中虚构了许多假设。这诸多假设只需一一排除,即可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但假设越来越多,却一个也未排除,张耀只觉得念头杂乱,头脑昏涨。

    张耀怕自己睡着误事,睁眼查看,见同窗都睡熟了,便披衣而起,走到院中,见更漏刚到二更时分,便蹲在更漏前,看那更漏计时。

    过了一会,张耀只觉得双腿酸胀,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穿好了衣物,徐徐向元好古的房舍走去。

    走到元好古门前,只见房内并未掌灯,张耀便走到门旁倚着门墙坐下。

    今日夜间不知是谁当值,若是不小心撞见,怕是又要生出麻烦。

    张耀头靠在墙上,听到屋内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便站直身体,立在门前。

    少倾,房门轻响,只见元好古托着一盏残灯立在门内。

    “伯囧,来了有一会儿了吧。快进来。”元好古轻声说道。

    张耀轻施一礼走入屋中。元好古关上屋门,反身将残灯放在了矮桌上,走到桌前的蒲团上坐下,挥挥手,示意张耀落座。

    “伯囧,你到书院有三年多了吧?”元好古拿起茶壶为张耀倒上一杯温水。

    “是,老师。到今年腊月便是三年半了。”张耀见元好古面色红润,似乎是伤势有所好转。

    “今年二十三岁?”

    “是,老师。”

    “可曾定亲?”

    “家中贫寒,并未婚配。”

    “伯囧,我有一女,年方二八,与你为妻如何?”

    张耀心中一惊,一口水喷出。元先生孑然一身,并未听说他曾娶妻,更不知何时竟有了一个女儿。

    “学生失礼了。”张耀向元好古行了一礼,然后伸出衣袖抹净了地上的水迹。

    “哈哈,说笑而已。”元好古笑了笑“伯囧何必拘谨。”

    张耀脸涨的通红,轻轻点头。

    “其实我本不姓元,”元好古正色说道。“我原姓赵,单名一个礼字。元好古是当年求学稷下时,自取的别号。”

    张耀一惊,看元好古的神色并不似说笑,也不好细问。

    “此事原本只有云山兄知道,”元好古喟叹一声“凉州刺史高如进是我求学时的同窗,前几日我去见了他,想来此时,我在凉州的消息应当已经传回了京师。”

    “云山兄”指的应是山长,听元先生的语气,似乎并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藏。

    “先生去求刺史相公全是为了学生。”张耀声音有些颤抖。

    “对,也不全对。伯囧,我与高刺史早晚要相见的。若是等到那时再见,倒像是我在躲他。”元好古轻轻摇头道“此事我本不需求他,但因此相见,不显突兀。伯囧,我倒要谢谢你。”

    “学生不敢。”

    元好古将“锁脉针”一事细细对张耀讲了一遍,张耀心中颇感惊奇,元好古平日并未显露过武功,未料想他内力如此精深,竟能将打入体内的磁针逼出。

    “至于那袁不疑是否良善,所言是否属实,你便自己去分辨吧。”元好古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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