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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张耀悠悠醒转。昨夜回想老人所言,觉得颇多疑点,未可尽信。然而他多日未沾床铺,不及细思,便沉沉睡去。醒转之后,张耀想着昨夜老人所说之事,草草的洗了把脸,便来到屋外。

    院中似乎无人,大门紧闭,左近几间屋中也是寂然无声。

    尚无元先生消息,张耀不愿一人逃走,在院中活动了几下,便扎起马步,开始每日晨间的操练。

    张耀之父乃是行伍出身,武艺虽然平平,但胜在每日勤练不辍,根基扎实。晨间操练半个时辰,本是军中规制,张耀自小便随其父习武,也将此事当做规制,久之成为自然。

    一套浩气掌打完,张耀感觉浑身微微发热,几日来羁押狱中,难以擅动,昨日与人动手,手脚颇感滞涩。此时活动一番,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张耀歇息了片刻,又扎定马步,开始每日的挥拳练习。

    张耀幼时听乡中老者讲起,近古时有儒生名浩然,其人不通武艺,每日坚持挥拳一万次,最终以拳悟道,破碎虚空而去。当时张耀不禁心生向往,便想效仿之。无奈挥拳三千次后,手臂脱力,七日不能抬肘。被其父一顿训斥。而张耀仍不愿就此放弃,最终减一万至八百,每日挥拳,坚持至今。

    可惜十几年来,张耀未悟得一丝拳理,反而养成了挥拳时分神思索的习惯。

    方才他行至院中,已经察觉西厢房中有人窥视,想来定是老者派来监视自己的耳目。张耀只作不知,按平常一般操练掌法。此时心静,张耀不禁细思起老者昨日那番说辞。

    昨日与那两人一番打斗,怕自己惊骇之下逃走,派人来监视自己也属常理。但自己入学开蒙已有十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望月司。拜火教之事倒是有些耳闻,但朝廷若真有一司专查拜火教,也不该置于翰林院下。须知,翰林院中虽然不乏粗通武艺之辈,但本是专研文事的地方,其中饱学之士不少,倒从未听闻有人能有侯方c阮雄二人这般的身手。只怕此事另有蹊跷。那老者想要自己去做的事情,不需去问,也能想见,定是要让自己与玄通子结交,以此查找拜火教在凉州的跟脚。至于元先生,那老者一行尚有此事需要自己帮手,定不至加害于他,只是昨日为何不使自己与元先生相见?元先生精通国史,所教又是《上古通论》,讲的便是近古以前诸圣贤之言。昨日元先生若在,定会从那老者说辞中引出许多故事。不让自己与元先生相见,恐怕是因为老者那番说辞中颇多漏洞,唯恐被先生戳破。抑或是元先生当真跌伤了?昨日自己一推,本已控制好了力道,断不至于让元先生摔倒。定是那二人去抓元先生时,先生奋力反抗,以致摔伤。

    一念至此,八百拳恰好挥完,张耀颇有些神色郁郁。转过身欲回室中,却看到正堂前,袁不疑负手而立,似乎已站了良久。

    “不知老大人在此,失礼了。”张耀抬手做了个告罪的手势。

    “张小哥,老夫也是刚刚至此。”袁不疑答道“张小哥根基扎实,又肯下苦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多谢老大人夸赞。”张耀再次行礼道“只是不知元先生现在何处,是否能与在下相见。”

    “元先生尚需静养,我已命人将饭食端入屋中。小哥昨日粒米未进,先用饭吧,饭后即可相见。”

    袁不疑不等张耀反驳,一把抓住张耀手臂,领着他来至后堂。

    只见桌上摆着一锅粟米粥,一碟咸菜和几个馒头。

    张耀本想先去探望元好古,此时见到饭食,感到腹中饥饿已极,也顾不得其他,落座便吃。

    饭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净,袁不疑这才招呼侯方引张耀去见元好古。

    张耀走进屋中,只见元好古躺在坐在床上,一旁阮雄拿着一碗粟米粥,神色颇为不耐。

    “先生。”张耀走近床前,躬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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