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才过了三天,甄帅家里的另外三口人,就去国外度假了,与他弟弟的暑假等长。
甄帅的亲妈想把他也带去的,毕竟已是学渣,再怎么扑腾也是白搭,还不如跟着一家人好好出去享受一番。
但是,这个提议,遭到了两个半人的反对。
第一个是甄帅的后爸,他认为,甄帅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他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暑假,而且难得家里没人干扰他学习,努努力,说不定会有奇迹
第二个是张三丰。他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在没有外人在场,又没有上课干扰的情况下,夯实他的武功根底,说不定事半功倍。
还有,则是仍然躺在医院的植物人秦晓,十万元的“周供”,可不是好随便就停下来的。当然,她的这个反对意见,是甄帅代为提出的,所以只能算是半个。
甄帅留了下来,当了将近两个月的一家之主。
张三丰虽然很用心,但毕竟上了年纪,亲自带徒弟这种事,既辛苦又无聊,时间久了也有些扛不住,就想用其他方法来给自己提提神。
思来想去,也只有酒了。
张三丰试着跟甄帅商量:可不可以,让他上身喝次酒,解解馋。为了避免被地府的人偷听到,他还是在晚上,趁着带甄帅运功的机会,以手蘸水,把这句话写在甄帅眼前的。
结果,甄帅看到以后,二话不说,起身出门,打了个车,直奔龙城最热闹的小吃街
大排档的好处是热闹,不会有一个喝闷酒的孤独感;缺点是容易喝到假酒,而且喝醉了也没人管你。
张三丰不习惯喝啤酒,砸吧了两口就直接换成了白的。而这地摊上的白酒,自然与张三丰的期望值,相去甚远,他要连喝好几大口,才能从中找出一点点的感觉来。
张三丰只顾着自己过瘾,却忘记了他依附的这个身体,之前是从未喝过白酒的。很快,这个身体就不听他使唤了,张三丰只好把身体还给甄帅,看着他趴在一张桌子上呼呼大睡。
甄帅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大排档早就收摊了。
他想摸出手机看看几点钟了,却摸遍全身也没找到。
这时,张三丰在他耳边叹了口气:“乖徒弟,别摸了,找不到的。昨天晚上,咱爷两喝多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了。只能跑步回家啦!”
这件事,是张三丰对不起甄帅,原以为他会发脾气。谁料想,甄帅听完后,嘿嘿一笑:“那好,咱就跑步回家,不过,师父您可得帮我指着点路,我方向感超差。”
“笨徒弟”,张三丰见他如此豁达,也是打心里高兴,“回家的路,还找不到么,一直向前,三个红绿灯后,向左拐;然后,再过四个红绿灯后,向右拐”
甄帅听着头大:“要不,师父,咱先别回家了吧!我记得旁边就是个公园。趁着温度还没升起来,我们去公园跑几圈如何?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成啊,我也想去公园转转,这段日子,整天闷在你的那个小黑屋里,憋都憋死了”,张三丰突然停顿了一下,“等等,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们?”
“我们自然包括我和你了”,甄帅嘿嘿一笑,“其实吧,我就是想先去公园那边,醒醒酒。昨天你喝得太嗨把钱搞丢了,不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不是怕你良心上过不去么?所以,我就想,不如一会儿你继续上身”
“做梦!”张三丰大吼一声,“你个臭小子,偷懒偷到你师父身上了,看我一会怎么罚你。”
张三丰说到做到。
进入公园后,他要求,每见到一个人,甄帅就要现场翻一个跟头,漂亮的临空翻和难看的就地打滚都成。
而这一天,公园里的人又多,来的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