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不甚在意地道:“现在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是事实,他承认,也接受。只是,现在是,但不代表将来也会是。能和衣衣共白头的,只有他蓝钰,不可能是他百里初。
“将来也会一直是。”百里初补充,他明白阿瑾言下之意,但也仅仅限于明白,不代表他赞同。
“百里家主未免把话说得太满。”阿瑾笑得诡异,缓步走到安然睡着的云雪衣身旁。
百里初紧紧盯着阿瑾的一举一动,在看见阿瑾只是靠近云雪衣,并无其它动作后,才缓缓开口:“绾绾对阁下的喜爱不过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而且绾绾对阁下只有姐弟之情。这点,想必就算我不说,阁下也知道。但是绾绾对我却是真真切切的爱。阁下如此境况,又凭什么认为我是把话说得太满?”
“我都说过了,这个不劳百里家主操心。百里家主何必死死抓住这点不放?难不成,百里家主自己也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衣衣厌弃,所以这般重复衣衣现在爱着你的事实?”阿瑾将“现在”的音调咬得格外重,刻意地强调着云雪衣只是现下爱他,“其实百里家主也不用这般惶恐,你不过就是先求娶凤卿未成,后又不小心被原配妻子抛弃了嘛。大丈夫何患无妻?”
秉承着气死百里初不偿命的原则,阿瑾故意挑着百里初的痛点踩。
百里初觉得和阿瑾根本无法交流,忍住用手扶额的冲动,他是曾经求娶过凤卿,也喜欢过凤卿。但是他很清楚,那只是喜欢更深爱意未满的程度,并没有非卿不娶。
但是如今,他对绾绾,他知道那是深爱,至死不渝的爱。
他可以忍受阿瑾提凤卿,却不能忍受阿瑾这般提云雪衣。
“同样的话,我还给阁下。大丈夫何患无妻,阁下何必盯着在下内人不放?”百里初也像是提醒阿瑾,云雪衣已经嫁人了一般,将“内人”二字读了念得颇重。
阿瑾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百里初:“百里家主莫不是提前痴傻了?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虽然遣词造句不同,但是含义一样啊。”
为了表示自己要远离傻子的决心,阿瑾一边啧啧地打量着百里初,一边往离百里初较远的地方挪去,生怕自己被百里初的傻气感染:“我劝百里家主还是找个大夫看看,不然未老先衰,实在太可惜了。小心英年早逝啊!”
“阁下放心,在阁下老去之前,我一定会保重身体。”若不是百里初涵养极好,几乎有一种掐死阿瑾的冲动。
百里初自认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何种场面未曾见过,就是曾经面对皇帝的猜忌,如今面对皇帝的昏庸,他也是面不改色,但却不得不承认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男子。
“百里家主都已经二十有一了,还妄想比七岁的我老得慢。莫不是百里家主也迷上了皇帝的炼丹之术?想修得仙身,长生不老。真是痴心妄想。”阿瑾听见此言,笑得更加诡谲,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百里初一番后,颇为嫌弃地感叹。
阿瑾把自己当作七岁稚童,全然忘记了其实自己和百里初年纪相仿。反正百里初不知道他年纪几何,所以阿瑾有恃无恐。
言语间,阿瑾对皇帝毫无敬意。这些年,隆德帝妄修长生,寻了不少所谓的仙师修炼仙丹,早就不再热衷于朝堂之事。大权旁落已是多年。
现如今,朝堂之上,分为两派。一派以百里初为首,另一派则是以晋王世子为首。本来两派是河水不犯井水,却不知为何,半年之前,以晋王为首的一派官员,频频针对唯百里初马首是瞻的官员。
“七岁?”百里初没有被阿瑾的话激怒,淡笑着挑眉,没有拆穿阿瑾的年龄,顺着阿瑾的话接了下去,“阁下也知道自己七岁?七岁稚童也敢宵想内人,岂不是笑话?岂不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