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已经完全没有了工作的心思。他脑海里全是赤尾湾的狐狸,何为竹嘴里的红妖怪,和姗阑紊井的涂镜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思考了各种可能性,也无法在这件事上,找到真正的答案。
这让相信因果律的他,犹如百爪挠心。
——和涂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会遇到些麻烦。
他想起纪荀安的话。纪荀安会不会知道些涂家的事?
第二天下班后,明未早早来到咖啡厅,纪荀安却不在。他想起乐队最近在准备演出,便又来到旁边办公楼的训练厅,却没有音乐声传出来,只有很大的说话声。
探头往门里看,乐队成员各自在不同的位置,气氛有些紧张。
“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纪荀安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荀将军静静地蹲在他身边,“——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瞒着我。”
“我不是有意想瞒着你。”站大厅中央说话的是廖知阳,“我是怕你知道后,会”
廖知阳迟疑了片刻,“会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每一场演出都是我们的机会。”
“因为”廖知阳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你不喜欢涂家。”
纪荀安愣了一下,“这跟我喜不喜欢涂家没关系。”
怎么又是涂家?明未头隐隐作痛——寻夏乐队接了涂家的活?
“怎么没关系,”廖知阳道,“你还记得吗?去年我们一起去谈涂家端午活动演出的时候,你就一脸不高兴,到最后什么都没谈成,让一个来自金山的小乐队给抢了单子。”
纪荀安不喜欢涂家?明未想起纪荀安看到涂子依婚礼请柬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厌恶表情。
“因为当时涂家的要求太过苛刻。”纪荀安的脸色不太好看。
“还有你的偏见。”廖知阳接道,“大家都知道你不喜欢涂家。但乐队想在陆东立足,就绕不开涂家。”
训练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行吧。”纪荀安打破沉默,站起身来要往外走,“反正这次演出是在晚上,你们也不需要键盘手。”
“纪荀安。”廖知阳一把抓住纪荀安的胳膊。
“别担心,我只是去上个厕所。”纪荀安淡淡道,“我说了,这跟我喜不喜欢涂家没关系。”
一
“乐队要给涂家做什么演出?”明未问了问站门边的乐队成员。
“明天涂家棋牌室的一个活动。”
“棋牌室?”明未一惊,“你说的是姗阑紊井的仲下弦?”
“连你都知道了?看来涂家这次的宣传力度不小。涂老板的野心昭然若揭呀。”
“那纪荀安为什么会生气?”
“廖知阳之前一直骗纪荀安说,这次是在科技园演出。纪荀安想去考察一下演出现场,廖知阳也一拖再拖。直到今天,他才告诉纪荀安,说在姗阑紊井。”
廖知阳这家伙也真是我行我素。
一
“你来了。”纪荀安见明未走过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加班有点多。”
“难怪,你的脸看着瘦了些。”
“你才是,都有黑眼圈了。”两人都笑起来。
乐队的其他人开始排练。纪荀安带着明未走到旁边的器材室,这里堆了一大堆乐队的破烂。
“还记得吗?你之前说我在月茗村,一个月都呆不到。”明未道,“我想你是说对了。”
“怎么,你想搬走?”纪荀安从破烂堆里翻出一台老式手风琴,展开带子,挎到肩上。
明未不置可否,“就像你说的,月茗村奇怪的事太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