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四处去玩总归是不好。”玉娘劝道,“索性在家里陪我纳鞋底吧。”
又是纳鞋底?房间里都存了一大柜子的鞋底,各个款式,各个颜色,应有尽有。
“得了啊。”顾清摆摆手,将发簪随意插在发间,也不管它好不好看,先逃离这里要紧,“母亲,你也别纳鞋底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该打理一下,昨儿个我还看见里面长了野草。而我呢,出去见见世面,看看有没有哪家中意的公子哥儿,好带一个回来让你见见。”
话刚说完,还没有等玉娘反应过来回答,顾清就拉着阿浣急匆匆跑了出去。
这几天细细算来,那本诗集她也看的差不多了,虽然也打了些幌子,但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她和阿浣此次出行,没有乘坐顾府的马车,两人决定悠闲漫步到相府。
路过一片池塘时,里面的荷叶无人打捞,已经枯萎,顾清突发奇想,看了那么多诗,她想即兴一首,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天赋。
阿浣摇摇头,连眼神里都透露着不相信。
“咳咳。”让她姑且想想,这池塘里有什么?枯荷叶,池水,小鱼小虾?嗯……还有浮漂?
阿浣在顾清身后站立许久,一开始看她神情还带着思量的意味,时间愈久,愈发现她好像没什么感觉,没有说话,说她在思考吧,也不像。
“小姐?你想出来了吗?”阿浣小声问道,又怕打扰她的思路。
停了半晌,那些字眼在脑袋里转了好几圈,硬是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小姐?”阿浣又唤道。
顾清清了清嗓子,亏她白看了那本诗集,轮到用时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先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一会去相府该迟到了。”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她想远离这个自己挖出来的坑。
“小姐你不是说要即兴一首吗?”
顾清甩动着小腿不停往前冲,阿浣小跑上来,毫不掩饰的嘲笑着问。
心里默默叹息一句,这丫头,怎么看不懂她的意思?非要明说出来伤面子么?
“你也知道的,我肚子里就那点墨水,得省着点用。”
“哈哈。”
顾清终于承认后,身后传来了阿浣的笑声,她只能无力的摊摊手。
走了半柱香的时辰才来到相府所在的街道,整条街都是攒动的人头,犹如长龙的人群蜿蜒到结尾,个个脸上喜笑颜开,都在谈论着相府宴会的事。
“听说这次宴会上有一个绝美的歌女?”
“可不是嘛。这歌女原本是美人坊的人,后来被丞相给买了下来,也就算是相府的人。”
“丞相把那歌女买了?这又是为何?”
“哈哈,任谁也难过美人关啊……”
众人七嘴八舌,在人群中泛泛而谈,顾清跟在他们身后排着长队,也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诶这位小哥,你可知今日相府为何设宴?”她拍打了前面一个男子问道。
那男子转过头来,模样文绉绉的,想来是一介书生,说起话来更是温声细语,“这丞相的心思,我们哪里知道?”
“呵呵,也对,打扰了。”
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顾清踮起脚尖望了望,不知道这队伍要排到什么时候。
队伍的右侧,时而有三三两两的人摇头叹息走过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顾清想,这应该是过不了关的人吧,看他们失望的神情,就知道有多想进入相府参加宴会。
丞相慕容,虽年纪轻轻,却极为爱惜人才,且手下培养了一批优秀的栋梁之才,他们皆遍布在朝堂或商业,为这个国家出国出力。
他皇恩浩荡,位高权重,仍心怀百姓与天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