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神情这样的冷淡,可看上去却是怡然自得,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模样?
程织影联想起他让自己过来,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说是带她来看戏吃饭,现在吃完饭看完戏了,又带着她离开,现在还告诉她,这大戏的女主人公是没有怀孕的。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这温柔还是秦知声安排的?
不对啊,怎么合理地猜想,秦知声做这样事情的原因都没有办法想明白啊?
难不成他也和秦远尧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听说啊,难不成,她还有什么遗漏的?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的程织影想了想,在车上,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位温柔小姐没怀孕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啊?你别告诉我,人是你安排过去砸场子的,这样做,对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秦知声开着车,面不改色,“怎么没好处,我们不是都看了一出不错的好戏吗?”
“”程织影看秦知声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没打算说真话。
她也不纠结太多,毕竟以秦知声的性子,他不想说,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是无济于事。
不对啊,她怎么想到秦知声的性子上来了?说得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程织影觉得很没趣地撇撇嘴,秦知声看她一眼,嘴巴弯起一个轻轻的弧度。
和她一样,秦知声看到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两个仇人不快活,那他自然是神清气爽特别高兴的,只是,有时候吧,做人得是喜形不露于色,内敛,多好。
程织影两个人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些个宾客吃完没吃完的,也在半个小时之内走得七七八八了,这办婚宴的两个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动胎气,自己也大着肚子的付芬芬老早就让伴娘把她送了回家去,也不用在这里受气。
她自己也很生气,可她却没想直接转身走人。
不管今天晚上的结婚晚宴成功与否,秦远尧和她的女儿关柔丹都是已经领了证成为夫妻,成了她女婿的人,所以,她身为丈母娘,如果再不管,那她的女儿岂不是委屈死了。
她在她丈夫家虽然说凭借着这一胎,那位置一下子被抬高了不少,可终究家里还有别的两个孩子,她怎么也只是一个后母,她的丈夫年纪也大了,她教训人也是悄悄地来,连个帮手都没敢叫。
可哪怕如此,付芬芬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等到会场没了人,她把一脸面无表情的秦远尧喊进了一个休息室,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秦远尧,这一巴掌,是帮柔丹打的,你在外面偷吃也就算了,还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她的婚礼上给她难堪,你就是这样当她丈夫的?你别忘记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柔丹给你带来的,如果没有柔丹,你以为你可以在晴空食品过得如鱼得水吗?当初如果不是我们两母女帮你除了关青楚两爷孙,你以为你能成为晴空食品的总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付芬芬也不怕,扇了秦远尧一巴掌之后直接就翻起了老账,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用关青楚威胁秦远尧了,当初对秦远尧进行威逼利诱,让他娶关柔丹,用的可不就是同一招。
在付芬芬看来,计谋也不怕旧不怕重复,只要有用就好。
秦远尧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是再不舒服,他也没有办法把这一巴掌还回去。
该怎么说呢,也许该说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他今天简直就是丢尽了脸面,而且这脸面还是他自己丢的,想怨谁都不知道从哪里找一个对象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热热闹闹的婚礼被一个他曾经看不上的女人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