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迦特仍然不满意她移动的位置,干脆就指定了一个位置。
“你这个距离是想让我给你打电话么?”说完,他顺手找了根小树枝。插进了他旁边的雪堆上。
他看向燕若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个目标够醒目了吧。’
燕若心中抱怨了一句,还是乖乖地走近。
待她走进,那只狐狸轻盈地就从他身上跳下去,飞快地跑走了。
刚刚不还是战友么,这么快就临阵脱逃了。
“坐吧。”罗迦特向一边移了一个位置,却见她依旧愣在原地。
“就这么不待见我?”
“不是不是,我刚刚……没听见。”她越说越没有底气,然后拘谨地坐在了他身旁。
看见她坐下,罗迦特的表情才略为缓和。
平时笑着好好说话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么乖,看来她是吃硬不吃软。
“说吧,什么事。”
她一度紧张得不知怎么开口,当下罗迦特问道,她却更加紧张。
“我没事啊,就是……迷路了。”其实她确实是有话说的,只不过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那为什么刚刚那只狐狸说你想要找我,所以拜托它带路?”他竟然在笑,只是极力掩饰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却被他抿了抿嘴,掩饰过去,可那满眼的笑意却暴露了他在笑的事实。拆穿别人就这么好笑么!
果然是只有‘灵性’的狐狸。
“好吧,我其实是想说……”她将脸凑近,弄出一个甜美至极的微笑“可以打个折么,债主大人。”
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看我天真可爱的份上就满足我吧’。
“很好,以后就这么近,我就答应你。”罗迦特被她逼得朝椅子后面靠去,一手悠闲地搭在椅背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眸似笑非笑,满是深意。
燕若顿时脸红,这才发现他们真的真的靠得太近了,完完全全是情人间的暧昧距离。
她一只手撑着椅子,而仰着的脸若是垂下正好抵住人家的下巴,又看看罗迦特,被她逼得没了退路。
所以他刚刚的话应该是反语吧。看来自己又被嘲讽了一番。
“我知道了,我错了,是我失礼了。”她立马退回自己的位置,内心的小人在哀嚎,她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闻到了一丝丝清香,一抬头竟然看见罗迦特放大的脸“我说的是真的。”
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大冬天的,她竟然一身的汗。
“哈哈,我……该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眼下竟有一种想逃走的感觉。在起身的一瞬间,她的头有点眩晕,却还是颠颠倒倒地迈出脚。
“你是往哪里……”罗迦特‘走’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扑通一声,红葡萄酒溅了一地。
这池子还真深,燕若落下去完全踩不到底,加上呛了几大口的红酒,此时她竟然醉得没有力气,恍恍惚惚地就往下沉。
不愧是血族的红酒,人类一沾上就要昏迷大半天,更不要说是喝了这么大几口。
罗迦特脱下毛衣,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池子里。
红色的汁液染红了冰雪,一股股淡红的水流像小蛇一般蜿蜒着顺着晶莹冰雪的痕迹流向黑色土壤。
四周一片暗红,一束淡淡的光照进来,将丝丝红色的波纹照得粼粼,她似乎可以看见水流细腻地流动着,旧时代的记忆昏暗,那头顶的光晕也慢慢虚化,将整个世界拖入了梦境一般。燕若觉得自己像是泡在温水里,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在这梦幻的飘飘然里慢慢窒息。
红酒与光原本就能描绘出动人心弦的画面,小时候,她喜欢观察倒满红酒的玻璃杯,视线穿过红色的汁液,从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