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媚,易珩都不满意。可满不满意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易珩不由自主皱起眉,眼尾笼着一丝愁绪。
“哥哥,隔壁那个和你一样大的大傻已经娶媳妇了。”
易珩板起脸:“淼淼!不许随便给人取外号,那是刘家大公子,不是大傻。而且,哥哥暂时不想娶亲。”
易淼超想问一句为什么啊,可是他不敢。哥哥还懵懵懂懂着,万一自己好死不死提醒了他怎么办。对哥哥有觊觎的都不是好蛋,太子也一样。
哼,太子有什么了不起,当皇帝又有什么了不起。身为皇帝的不得为之可多着。易淼不想因为这些不得已为之伤害了他的哥哥。
毕竟,在易淼眼里,他的哥哥就是一只单纯又良善的小白兔,不盯紧一点,随时都有被人叼走的可能性。
易珩想了很久,还是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忐忐忑忑地去问太子。
“殿下”
“嗯,啾啾怎么又叫我殿下了?”太子停下挥动的笔,声音十分低沉。
易珩通红了脸,结结巴巴。他都十八岁了,怎么还叫他小名。啾啾什么的,只有小孩子才那么叫啊。
“殿凛哥。”太子叫萧凛。他特意对易珩说过很多次,没有外人时不用叫他殿下这么生分的词。可易珩很小心,这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的,对易家而言如此,对太子而言亦如此。除非只有两个人在时,才会用这个称呼。太子的名讳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若他以后成了皇帝,那就更没有会称呼这个字。
“这就乖了。”萧凛摸l摸易珩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头发,一下子就把他弄得乱糟糟。
“凛哥”易珩眼巴巴望着萧凛,眼里像注入了一汪清澈的碧波一样,清透得仿佛不是俗世的人。一如萧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那时他还只是个白l嫩嫩的婴儿。没想到白l嫩嫩的小婴儿渐渐长大,越发英俊得一塌糊涂。萧凛端详着易珩的脸,这张集齐了易之虞和荆照秋优点的脸,并不是只是简单组合两人的有点而已。在易珩的脸上,形成了新的意义。他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他就是易珩自己。
而眼前,只在萧凛下巴高的清俊少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令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无限的怜惜。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只不过萧凛没想到易珩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却显然将萧凛问住了。他的表情仍旧是镇定的,但心里却已经不是这么回事。他在紧张,在疑惑,在不停自省,难道自己掩饰都不够好,他终于被发现了。
易珩问的是。
“凛哥怎么还没有娶亲?”
如此简单或者说老套的问题,萧凛不知从多少个人嘴里听说过。他地父皇,那些大臣,他身边的太监或是装作无意,或是委婉,或是阴阳怪气,等等等等各种语气的都听过,唯独从没有从易珩口里听到过半个字。
在萧凛的心里,易珩永远还小,属于还需要他小心保护,他也被保护得很好,像个永远不谙世事的乖宝宝,甚至连那个已经养歪了的弟弟都没这么柔软的时候。
萧凛怀有偏见地认为,易珩的弟弟从小就是个小混球。尤其当他巴着易珩这个当哥哥不让他走时,简直将小混球三个字演绎得彻彻底底。
每当这个时候,易珩就会迁就他的小混球弟弟,把自己抛在一边,活脱脱得说明了什么是远近亲疏。没错,这个时候,萧凛就是疏,而他弟弟才是亲。
当然,萧凛不会怪易珩,只会迁怒到易淼身上。易珩是个乖孩子,错是不可能有错的,一辈子也不可能有错。如果一定要找错,错的人一定是易淼!
而此时萧凛眼里,乖顺柔软的易珩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就好像就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