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有精神。
“过来扶着我。”
易之虞听话地坐过来,扶住荆照秋。荆照秋勉强打起精神,马车速度很慢,他们要找一个落脚点恐怕要在路途中颠簸许久。某种意义上来说,荆照秋也应该恨易之虞的,但两人都中了药,便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不是一只鱼力气太大荆照秋推不动,可能昨晚的结局就换了一个。
给他们下l药的人肯定也以为是这样。
何况,这漫长的颠簸路程,有一个不爱讲话的哑巴陪着总比一个人要好。既然已经将他一起带出来,没有随手丢弃,荆照秋就已经把他看作自己人了。
“小哑巴,喏,这一份你藏好了。”荆照秋把银两分成两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给易之虞,荆照秋一直遵照鸡蛋分篮子放的原则,不放心小哑巴,自己的一份当然多点,“藏好了,可别丢了!”
荆照秋万分叮嘱,这可是他们仅有的家当了!荆照秋拿着钱也不知放哪儿安全,最后脱掉鞋子,塞进鞋底。易之虞一眼不错地看完全过程,有样学样,脱了鞋把钱塞进去。
荆照秋目瞪口呆看着,这还是个跟屁虫?
“我告诉你啊,一定一定一定不要丢了,要是丢了你死定了!我绝对不会再管你的!”为钱着想,荆照秋百般叮嘱,力图加深小哑巴脑袋里的印象。许是荆照秋的执着有了效果,这回儿易之虞当真用力点点头。
听见了。易之虞重重点了好几遍头,又像讨取奖励一样,亲昵地蹭了蹭荆照秋的脸颊。一些难堪又令人羞耻的记忆随着这个动作回笼,荆照秋觉得自己屁l股似乎又有东西流出来。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错觉。
“离我远点。”这个动作太亲密了,荆照秋有些不适,果断推开了他。接受这家伙把他当做自己人,可不是当做房里人的意思。
易之虞露出微微委屈的神色,显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一副自己很好很厉害为什么嫌弃他的表情。
“下车。”易之虞忽然急切,虽然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现在下车,可是就是有一个声音再脑海里一直说一直说,下车,危险!
这是属于真正的易之虞对危险的直觉。
荆照秋登时掀开帘子,才发现马车竟然一路不停往前跑,而且路线早已偏离了官道。
“快停下!你带我们到哪里了?”荆照秋呵斥车夫,车夫头也不回,嘴角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更加用力地扬起鞭子!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无法控制之境。
这个车夫,简直找死。荆照秋果断地拿起包袱,对易之虞道:“快,我们跳车!他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马车高速飞驰,扬起的尘土碎屑漫天,车盖几乎散架。荆照秋深吸一口气,正要先行跳车时,身后一双胳膊绕了过来,荆照秋惊诧回头,正对上易之虞的眼睛。
易之虞默不作声地抱住他一个飞跃跳下马车,滚进半人高的草丛中。草叶的齿割得荆照秋生疼,但其余的伤并没有。易之虞在跳车的时候已经照顾到了荆照秋所有易受伤的部位。
荆照秋很意外。易之虞却知道他靠的都是本能。蕴含在他体内属于易之虞这个名字的本能。哪怕他只记得易之虞这个名字,身体却将关于易之虞所有的记忆保留了下来。
喜好能力直觉。
这是属于易之虞的。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为什么变成荆府的少奶奶,脑中所有的记忆都像一团搅乱翻滚在一起的颜料,杂乱不堪,他的思绪很混乱,但清醒地意识到现在这个弱小的自己并不是完整的他。
他在蛰伏,短暂的蛰伏不算什么。
直觉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他冷静地分析了一切,决定在没有头绪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