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铁心是怎么把软泥一般的袁飞弄回自己的小院的。
休息了整整一夜,袁飞还是第一次出现起床困难的现象,全身酸软无力不说,铁心那软绵绵的床似乎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铁心看着袁飞抱着枕头赖在床上不起的样子哭笑不得。
她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袁飞还只是个孩子,平时他的表现和言语让人很难把他当成孩子来看,袁飞赖床的这难得的一幕自然让铁心玩心大起,不停地扯着他怀里的枕头,不让他轻易地睡过去。
最后还是白的出马给袁飞的赖床划上了句号。被白泽派来接袁飞的白一脑袋顶开铁心的房门,径直走到床边粗鲁地叼住袁飞的衣领将他甩在了背上,又用眼神示意铁心将袁飞抱着的枕头拿走,扛着袁飞冲出房间飞上天空。
本来白的心情就不好,就算它对袁飞不排斥,但并不代表它乐意每天来当搬运袁飞的交通工具,但白泽实在不敢让袁飞自己找过来,袁飞的“光辉历史”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白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抵达释迦祖狄的住所时,袁飞才刚刚清醒过来。
释迦祖狄已经在院子里等着袁飞,见袁飞软手软脚地从白背上爬下来,释迦祖狄早有预料地笑道:“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近几天你都是这样的状态,要拖着疲软抵的身体来接受训练。”
要知道现在袁飞身上,还绑着一百五十斤的负重,他连呼吸都要保持着却邪的释放状态,才能维持基础的行动。
而在这种状态来接受训练,对袁飞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挑战。
平时释迦祖狄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这个时候却丝毫不心软,让袁飞背着负重拖着酸软的身体,按照释迦祖狄给他制定的恢复训练,先在背山侧上山下山来回十趟热身,平时袁飞没一会儿就能完成的活动,这次竟用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完成,到最后袁飞走一步就得缓几口气,完全是凭着却邪和毅力撑下来的。
回到释迦祖狄的小院,袁飞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的地方,有却邪的帮助袁飞的汗渍并没有黏在身上,这是袁飞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
几乎是爬回竹林小院的,结果释迦祖狄守在院子,压根没有让进去的打算,裹有佛法的一掌摁在袁飞胸口上,又让袁飞去湖里游上十圈。不过这一次,释迦祖狄让袁飞将负重脱了下来。
释迦祖狄的一掌让袁飞好受了很多,酸困的四肢也缓解了很多,虽然没有到完全恢复的程度,但也足够支撑他走到湖边了。
至于游十圈的体力,释迦祖狄呵呵地表示,去压榨自己的潜力吧少年。
袁飞游到第六圈就已经是虚脱了,仰面朝天如死尸一样在水上漂着,这种状态的他连动动手指都异常困难,袁飞仅有的力气也只能用来眨眨眼皮和转动眼球了。
忽然余光瞟到,湖边的灌木里走出来一匹白马,悠闲地走下水,先是低下头用嘴顶了顶袁飞的肩膀,见袁飞没有任何反应,一张嘴咬住袁飞的衣服将他轻松地甩在了背上,一个潇洒地转身踢踏踢踏地回到了小院。
在马背上颠了一路,袁飞也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足够他从马背上滑下来躺在地上了。释迦祖狄笑着摸摸白马的头,和袁飞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友,我行动不便,只能让它去接你了。”
释迦祖狄弯下腰伸手摁在袁飞胸口上,有些惊讶地说道:“哦?你的却邪还是挺顽强的啊,明知道佛法的封印它去除不了但还是围了上去。你应该能感觉到吧,却邪的咒文已经把封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嗯我现在不太能管的住它。”袁飞说出一句话,都得喘上好一会儿。
释迦祖狄将封印撕开一个小口,拍拍袁飞道:“好了,这回你恢复的应该还会快一点,再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