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卿仍旧在继续加速,力道:“你们什么时候看过血衣大将亲自冲锋?乞活军长老,血掌柜张宣在此。”
张宣侧身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来:“卿子,要保重啊!”
战卿与他擦肩而过之后,张宣站回了原位,倒背双手、昂首向天,大将守关,万夫莫开。
战卿从坡上急冲而下时,我们身后已经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厮杀声,张宣以寡敌众,其声势如同万军对垒,惊天动地。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上一眼,我们前方就出现了大批诛魔堂术士,为首之人正是孙一凡。
倒背着双手的孙一凡与我对视了几秒之后才挥手道:“让路,放人。”
有人惊叫道:“总领,不行啊!长老会的人都在,你这样放人过去,等于自寻死路啊!”
孙一凡看向我道:“吴召,我答应过路小赢要放你一次,现在就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你走吧!”
“总领……”
“闭嘴!”孙一凡不由分说地抬手道,“谁敢对吴召出手,立斩不赦。”
孙一凡麾下术士对望之间,默不作声地让出了一条路来。战卿小心翼翼地走向对方阵营的缺口时,山坡上忽然传来张宣的呐喊:“乞活苍天,不如与天争命,哈哈哈………”
我猛然回头之间,却看见张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夺回了乞活军的大旗。沾血的战旗与张宣一席红衣同时迎风飘扬之间,张宣抬起手来奋力扯掉了浸血的旗帜,人也跟着仰身向后栽倒了下去。
战卿再不停留,转瞬之间就冲过了诛魔堂的阵营。我坐在战卿背后喊道:“孙一凡,我不会欠你人情。有朝一日,我放你一次。”
孙一凡哈哈大笑道:“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孙一凡话音未落就有人怒吼道:“孙一凡,你私放悬镜司重犯,该当何罪?”
“我放人了吗?我们只不过是抵挡不住战卿的攻势,让他跑了而已……”
孙一凡毫无所谓的笑声很快就被战卿给甩在了身后,战卿的眼泪也随风而起:“吴召,张宣说得对。向天乞活,不如与天争命。”
“我从出道之后,就一直在想着怎么能让自己活下去。”
“我爷爷领我入门时,在我手上划了三刀,第一刀就划断了我的命运线,还告诉我:一刀断命程,我命从此不由天。哈哈哈……他是在告诉我,让我出手反抗,让我逆天改命啊!”
“可我一辈子都在想着怎么死中求活,从来就没想过怎么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这大概就是祖师爷看不上我的地方……”
“其实,不是我不想改命,是我手里掌握的力量不够改命。等我知道先祖战无相还有最后一处密藏时,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的命已经定了,没法再改。现在看你的了。”
“无相先祖留下的三千魔军就是你逆天改命的资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你都得带走那三千魔军,那才是你逆天改命的关键。”
“我知道,你心里应该还有解不开的心结。你觉得自己成了先祖的棋子对吗?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他就是在以人为子,博弈天道。我们破不了他的局,就只能任他摆布。”
“但是,你仔细去想的话,无相先祖不但与你无仇,反而对你有恩啊!如果不是他留下的逆天改命的机会,你会和所有半命道弟子一样,带着无限的遗憾含恨而终。”
“吴召……”战卿哽咽之间,我们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峡谷,数不清的悬镜司甲士已在峡谷边缘严阵以待。带领甲士封锁边缘的人正是林镜缘。
林镜缘?她刚刚不还带人在悬镜司里与尸帅鏖战吗,怎么会跑到我们前面?
悬镜司里的人,不是林镜缘。
我们从始至终都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