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郭动不禁嗔笑,“合欢公主此次,不戴面纱前来现舞,便已经是丢了南越的规矩,就连刚刚上来的舞女都是带着面纱的,也不知合欢公主作何感想,不戴面纱,又不是我让你不带的。还是,你归属心切,这么快,便是适应了清水国的规矩?”
坐在底下的江飞狐没想到郭动这么能胡诌,双手攥拳,胳膊上的青筋一览无余。郭动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继续说道,“至于娶她,在场的这么多人,都见到了合欢公主的容颜,有大有小,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作为舅舅的南越君王,您。是否也要娶这合欢公主呢?据我所知,你们南越女子的容颜也只有给父亲和直系亲属看吧。你这,于情于理,也不合适。只是,这么多人,合欢公主你要跟谁呢?还是,一女多夫?”郭动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他深知名誉对于南越女子的重要性,这样的话,虽是残忍,但是他们的算盘打在了郭动的头上,便谁也别想逃了出去。
合欢公主听到郭动这么说,一时间接受不了,竟是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郭动淡淡地扫了一眼此刻瘫坐在地上的合欢公主,眼神之中一片冰凉,如同腊月寒风,眸中尽是冷气,一扫,便是直接凉到人的心底。
随即,那道薄凉的目光又落在那樽已经被自己捏碎的酒杯上,薄唇轻启,“刚刚,合欢公主不是说,一曲拙舞,怕我降罪么?果真,你的舞姿也确实拙陋,而你现在,容颜也被别人看了去,我自是不愿意与这么多人共享一个妻子,不如,就将你的双腿双脚砍断,做成人彘罢。我也当发发善心,保住你一条命罢。”
声音不大,甚至有一丝如清风拂过的感觉,而这话语却是落地有声,内容惊天骇地,真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尖一颤,涌上一股畏惧。而也有疑惑与震惊,合欢公主这一舞,可谓是宛若神人,知应天上有啊,在这清水太子的口中却成了拙陋,污了眼了。
郭动还是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那破碎的酒杯,而后,一记阴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大殿之中的合欢公主,只见她此刻终于是忍不住了,惊恐的看向郭动,原本妖冶妩媚的脸上此刻全被恐惧所覆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是被吓得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其实,郭动在合欢公主上前现舞的时候,便已经猜到,她并未带面纱,南越女子对于容颜的保护程度,他早在阿离的身上便是棱领教过了。现在明月关已经被破,等于南越就处于被动的地位,南越王自然不愿意身处这样的被动地位,只怕他现在想的是,若是不做些什么改变,南越只能归属于清水国了。所以,他才让合欢公主前来现舞,首先,若是自己看上了合欢,南越君王也可以借刀杀人,让自己走不出南越,其次,若是没有看上,他还可以借着自己看了合欢的面容,不符合南越的规矩,为了合欢的名声,同时,也为了南越与清水国的关系,要求自己娶了合欢。
只是这次,他南越君王看错了人,挑错了软柿子。
南越君王闻言,立即起身,神色慌张,双手左右摇摆竟是不知道要指向何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郭动一直对今日呈上来的桃花酿有些兴趣,便对大殿上的侍女喊道,“快,快给太子殿下取来新的酒杯,添上桃花酿。”
随即,又转回身子,此刻,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郭动心中一惊,感叹着南越君王神色变化之快。次人果真是城府极深,让人捉摸不透。
而后,在听到桃花酿这三个字,心中却是一颤。
怪不得总觉着这酒水熟悉,亲切,桃花酿,正是之前在大都若贤为自己酿过的酒水啊。这样想着,郭动的神情不禁有些许恍惚。
“太子殿下,合欢只是听闻您远道而来,辛苦奔波,又自小敬仰您,这才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来供您欣赏,替你消解乏意,并未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