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平平无奇,双眼无光。
“扮瞎子?”她楞了一下。
“哦,吃饭。”慕长情点头,端起粥,握着筷子慢吞吞地往嘴里扒粥。
这小子就是个戏精!云长安吃不下这种没盐没油的斋饭,早早放下筷子去外面找关宵瀚。她要知道的就是关宵瀚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两个国家的君主几乎在同时悄然离京,都是因为宫中太妃有疾,这中间有蹊跷!从河阳金矿被盗开始,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每一件都看似毫无关系,但每一件都没办法找到真相。直到把他们这些人引到了青州。
青州这里又会发生什么事?
云长安转了一大圈也没遇上关宵瀚和之前的那个英俊和尚,不知不觉到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园前。园中有八角亭,亭中有人背对园门而立,手中抱着弦琴,正抬头看远处山顶雪色。
是那个和尚!
她正要上前去,只听有个约摸六七岁的小和尚小声叫她。
“施主,这里不能乱闯。”
“我找人”云长安朝亭子里指。
小和尚朝里面看了一眼,正欲说话,那亭中的和尚转头看了过来,远远地点了点头。小和尚深深鞠躬,退开。
云长安快步走进去,好奇地问道:“师傅,难道你是主持?”
“正是贫僧。”和尚笑了,把弦琴放到石桌上,转动着佛珠,温和地说道:“公子请坐。”
“方园主持,据说您九年未曾出寺,我还以为是位得道老僧呢。未曾想,方丈会如此年轻。”云长安诧异地看着他,他是吃了返老还童丹还是怎么样了,怎么可能如此年轻呢?
“贫僧自小就在寺中长大,辈份高,十七岁就做主持了。如今三十有二。”方园笑着说道。
可是看他的脸,顶多二十五六呢!吃素果然能长生不老吗?
云长安赶紧双手合十,给他正式行了个礼。
“主持,多有冒犯,请勿在意。”
“公子何来冒犯之说,正好看到雪山,抱着琴,想到一首诗。”方园轻撩僧袍,在石凳上坐下,双手放在琴弦上,缓缓拔动几下,轻唱出声,“抖笔写青白,雪一室尘埃,一灯春裁,终成纸上墨”
他的嗓音真是温润动听,如春初雪化,溪水静淌,分明不起涟漪,却让人心神向往。
“原来在这里。”关宵瀚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云长安扭头看,只见关宵瀚带着那两名侍卫过来了,一脸不悦,冷眼相看二人。
“陛下。”方园缓缓起身,向关宵瀚行礼。
“方园主持,孤王真的请不动你吗?孤王诚心实意,请方园主持去给太后看看。为人子,孤王定要医好太后之疾。你为人臣,为太后分忧解难,难道不应该吗?”关宵瀚大步走上亭子,扫了一眼云长安,不悦地说道:“你有心思陪一个小叫花子弹琴说诗,都不愿意去帮太后诊病,你对孤王若有何不满,大可直说,孤王知错就改。”
方园微笑,轻轻摇头,“陛下言重,贫僧真的不会看病。而且贫僧也不能踏出这寺庙半步。”
“为何?难道踏出去,你的腿会掉?孤王不信,你踏一步给孤王看看,若你的腿真会掉,孤王立马给你赔罪。”关宵瀚面色不善地说道。
“陛下!贫僧”
方园没说完,关宵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挥着手让侍卫上前拖方园。
“主持去走一步给孤王看看。孤王每天为天下百姓日理万机,为何主持不愿意替孤王分忧?”
两名侍卫上得亭子,拖着方园就往台阶下走。
云长安看不下去,她就讨厌这些权贵以权势压人,人家说了不去,有苦衷,怎么就不能听别人一句?若腿真掉了,他还能给人家装上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