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长安随口即来的胡扯,慕长情和弦筝这些人已经习惯了,都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云长安也不指望他们相信,反正她胡说八道和装傻充楞也是为了恶心这些人而已。谁想当傻子?她不并不想!但是这世道太坏,傻子和废物能活得更长。你瞧慕长情,装了这么久的废物,越活越精神。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了看他们,慢悠悠地沿着小溪来回走。
此时她的脑中再没有这些闲人废人。滚滚长河在她脑海里掀起波浪,白色的冰块从河底涌出,随着两边青石闸门落下,乌琅的大船开始解体,藏于船里的毒药悄无声息地融入水中,黑色冰面瞬间凝成
对,就是这样!
云长安啊云长安,云家列祖列宗一定不会后悔倾全家之力护你周全!你一定不会丢云家人的脸!你一定能再扬云家声威!
慢着!她又停下脚步,脑子里涌出几个疑团。
既然毒药要有如此大的量,绝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运到河阳城来,还要悄无声息地运上大船。
这毒药应该是乌琅的大船早早就带来了!
“你们到底查到在附近码头停靠过的船只吗?”她转过身,严肃地看着一前一后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
弦筝点头,“是,查到了两艘商船。”
“然后呢?”云长安问。
“一艘是京中香料大户百香苑的主人从东海驶回的商船,船在半途就截下来,已经完全拆解开,没有发现毒药的痕迹。另一艘是慕轲寒母妃那边远房侄儿名下的一艘商船,干的是四处敲诈的事,因为有贵妃庇护,暂时扣在漠东郡的码头,没有拆开,但在仔细寻找。再没有别的可疑的大船在那几日停留过。”弦筝看着她低声说道。
云长安仔细回忆乌琅进城后的事,越想越有些不对劲。乌琅中了那么重的毒,居然没死。i而她身边的人却冻的冻死,毒的毒死,就算被救起来的那些人,也是因为中毒很浅才保住性命。乌琅全身黑得像枯木,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乌琅中毒之后,只有慕轲寒和大夫可以靠近她,其余人等都被拒之门外。
“闲王殿下,王妃把长河凝冰之法解出来了!”管家挥着手,激动地冲了过来。
什么?钟睿瑶解出来了?
云长安楞了一下,飞快地扭头看向管家。
弦筝看了看云长安,冷笑道:“不过如此。”
脑壳有毛病?自己没本事弄懂,要怨她?
云长安拧拧眉, 看向不远处。来报信的人是钟睿瑶从怡清王府带来的侍卫,走到高处往长河边看,钟睿瑶的车马已经停到了那里,看来是要现场给大家演示。
难道钟睿瑶和她想到一起了吗?
云长安不露声色地看向慕长情,他站在原地没动,视线一直盯着小溪里。一丛断枝卡在石块里,不停地晃动,就是流不下去。云长安方才也是看着那东西才受到了启发。
“王爷,闲王妃解开凝冰之谜了!您不去看看?”管家见慕长情站着没动,焦急地问道。
慕长情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云长安。
云长安想去看!和慕长情对视一眼,抢先一步往山下河畔走。
慕正曦也带着人一行人,匆匆过来了,慕轲寒的身影也出现在河岸上。几队人马匆匆汇集到一起,赶到了钟睿瑶的车马前。人到齐了,钟睿瑶才从马车中下来。几名侍女捧着大大小小的盆子,给几人磕头行礼。
“行了,都起来吧。闲王妃,你真的解决了长河凝冰之事?”慕正曦挥挥手,让几名侍女退下。
“正是,正是。我们闲王妃最近几日为了给闲王分忧解难,她是日思夜想,在书海里苦苦求索,熬得都瘦了一大圈”管家双手挥舞,语气夸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