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喜又张了张小嘴,无声地看着她。
“我又不是吃醋,你干吗这样看着我?”云长安把它放开,趴到了枕上。
她掉了一只鞋,此时只有一只鞋子,又脏又湿地翻在床脚边。
明天穿什么呢?她心里更闷了。手指尖在湿透的鞋面上戳了戳,小声说道:“变双鞋给我。”
鞋不动。
哎
她长叹一声,光着脚走到大箱子边,翻找半天,只有几身薄衣裳。从闲王府出来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有骨气,给她的布就是她的,不拿白不拿。现在好了,没鞋穿,没衣服换。
自己做?
天啦,她什么时候会做衣服了?
进城去?
不,她好累!昨晚没睡,今天又卖了一天的命,她要睡觉!
云长安把衣裳丢回箱子里,走到窗前,仰起小脸看天色。好怀念以前啊,鲜衣怒马,打马过长街,谁人不知她云家千金?
想得逍遥日,怎会如此难?
站了会儿,她回到被窝里,蒙头大睡。天塌下来她都不管了!这些事,与她何干哪!
呼
低沉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她的心跳猛地一沉,装着眼睛装睡,藏被窝里的手指飞快探向藏药之处。还没碰到,听到有人在低低地念:舌者擅辩,以退强敌。
白袍人来了?
她慢慢松开手指,眼睛睁开细缝。
屋子里全是栗子的香!
还真是他!就坐在榻沿上,捧着她的擅舌低声地念。
“原来你喜欢这种书,我那里还有几箱子。”他反手把书丢过来,转头看向她。
云长安的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把书拖进怀里,警惕地盯着他。慕轲寒说晚上要来弄死她,这人不会真是他吧?那可恶心到家了。
“小笨妞,这头发还真好看。”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了半晌,滑到她半边短发上。
“你叫什么名字?”云长安眨眨眼睛,坐了起来。
“你猜。”
“可能叫狗蛋?麻团?或者是三狗子?”云长安竖起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我觉得你的气度与这名字很符。”
白衣人转过身,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哑声说道:“给我做老婆吧。”
“好啊。”云长安点头,“正想要个男人呢,夜里寂寞得很。”
白衣人的手指尖明显抖了一下。
云长安拔下簪子,挑着他下巴,继续说道:“狗蛋真想做我的夫君,就得听我的话。每晚为我试药,替我洗衣洗鞋。”
白衣人慢慢站起来,掸了掸袖子,“那我还是去别处找老婆吧。”
“慢走,不送。”云长安握紧簪子,突然往他腿中间扎去。
小样,非要揭下你的面具。我的闺房,谁许你想来就来的?c
这招果然狠,那人飞快后退,不想云长安的簪子里注入的是冬巴虫的红液,他挡下去的手顿时被灼出大血泡!若是喷中了那地方,那可够劲了!
“心真狠哪”他抬手看了看,身形一闪,到了云长安的面前。
云长安歪着脑袋,慢慢地站到榻上,冷笑道:“怎么,怕了?”
四目相对片刻,白袍人低笑,“有进益。”
“呸,需要你说?”云长安配药的功夫确实大有进益!
他手上的血泡已经开始变色了,毒液在他手背上慢慢散开。
“想要解药,拿下你的面具。”云长安微抬下巴,颇有些骄傲。
“真想看?”他眸子眯了眯,往她面前走了两步,“给你两个选择,是要你岚师叔丢在山里的书,还是要拿下我的面具。”
书?
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