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慕长情,跑过去牵马。
慕轲寒抱起乌琅,翻身上马,匆匆往城中奔去,进城时一鞭子打翻了门口的看守,咆哮道:“弦筝那废物在哪里,让岳大夫过来,他也给本王滚来闲王府!”
城外的动静早就让城门的看守聚了过来,不过无令,他们不敢擅自出城。被打伤的人也不敢出声,乖乖爬起来跑去找人。
慕长情策马过来的时候,扭头看一眼云长安。
云长安摇摇头,示意与自己无关。
“回府。”慕长情收回视线,疾奔进城。
那些美人狼狈不堪地聚拢来,都不敢再骑马,互相掺扶着,跌跌撞撞往城门里跑。罗裳和朱紫若没伤着,不过也吓到了,二人牵着手走在最后面。
云长安一直等他们全走了,这才到了码头前,盯着河中那些被冰冻住的物件看了好一会儿,拿出帕子,凿开一小撮冰块,用帕子包好,拎上就走。
——
乌琅安置在慕轲寒的住处。
此时慕轲寒双目通红,正守在榻前,等着弦筝带大夫过来。
“老七我告诉你,若乌琅有事,我烧了你的河阳城。”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他扭头便骂。
慕长情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掉头就走。
一直坐在桌边的慕正曦这时才站起来,慢步走到榻前,低声说道:“此事突然,也不见得就与他有关。”
“还不是他这个倒霉鬼。”慕轲寒恼怒地骂道:“若不是他,乌琅怎么会跑到这破地方来?”
“大夫来了。”管家带着岳大夫快步进来,抹了把额上热汗,急匆匆地说道:“弦筝公子在矿下,黑冰把矿洞给封住了”
“封死他,这个废物!本王还以为他多有能耐,看看他治下的河阳城,就没有一天是太平的。”慕轲寒又开骂了,脖子上的青筋鼓动着,涨得青红。
岳大夫想给他和慕正曦请安,被他一掌抓过来,直接往榻前推,“快治,治不好我杀了你。”
岳大夫眉头紧皱,扣住乌琅的脉搏仔细听了起来。
屋里很静,只有慕轲寒不时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在响。
天渐渐黑了,乌云遮住了太阳,才是晌午时分,已经像要天黑一般。
暴风雨即将来临。
——
云长安把马儿牵到廊下拴好, 让春分给马儿去打草吃。
冬至脸上贴着膏药,正在收晒在院中的衣服。
云长安走过去扳过她的脸检查了一下伤势,眉头紧锁,没出声。
“她也不是故意,自打进府,这还是她第一次打人呢。想必是玉娘的事太急了。”冬至温柔地说道。
云长安看了她一会儿,走到廊下,轻抚着马背,小声说道:“冬至,这几天都是大雨,哪里也不要去。”
“知道了。”冬至轻轻点头。
倾盆大雨哗啦啦地倒了下来,满院子水花乱溅。
云长安有些自责,别人设圈套陷阱,一环套一环,她还以为对方要在慕长情大婚之时出手,可人家根本没动静。
今天倒好,毒冰封长河,暴雨灌矿洞!河面结冰,大雨雨水会全灌入矿中!矿下必大乱。那个人,连天气都看得准准的呢!
他是谁啊?
好厉害!
若她能有这般厉害,早早就救下全家人了吧?
闲王府沉浸在一阵愁云密布之中,她叫冬至和春分早早关上了院门,准备低调避祸。
砰砰砰
有人用力敲门。
春分看了看她,举着伞过去看是谁来了。
“十二夫人!”罗裳扒开春分,顶着一头一身的雨水冲了进来,“求十二夫人去岳大夫那里要一点药,玉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