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那本书也丢了！京中四废，长安最废这句话真的应验了。

    她感觉到一阵羞耻，转过头不再出声。

    拂尘细丝慢慢地扫过她的眉眼，落到她的脖子上，慢慢地扫动。

    “不出声了？”慕长情冷笑。

    “滚。”云长安骂道：“少在我面前扮英雄。若你真的是英雄，就别让你这河阳城的百姓受苦受罪！一个可怜的小男娃摔断了腿，连大夫都不能看，要给那些活畜生去磕头送银子。慕长情，你怎么有脸自称本王？你手下的子民受尽苦楚，你倒好，只知道敛财！慕轲寒没骂错，你就是一个又倒霉又抠门的窝囊废。”

    慕长情的脸色越来难看，突然手掌用力，咔嚓一声，拂尘上的碧玉手柄居然被他给捏断了！

    云长安不骂了。若他捏的是她的脖子，刚刚这咔嚓的声音，应该就是她的脖子发出来的。

    “小小女子，口出狂言。”慕长情丢下拂尘，冷冷地盯着她说道：“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本王的心情了。”

    云长安抿紧双唇，眸子瞪得圆圆的。她骂他窝囊，其实她才是最窝囊的！被慕长情这样羞辱，却还不了手。

    慕长情摔门而去，留下她继续维持四肢大开的姿势躺着。

    屋子里一片狼藉。

    天渐黑了。

    她的穴道已开，但没人进来替她解开绳子。从下午起，冬至和春分就没有出现过。应该是管家把她们带走了。

    她盯着微微晃动的帐幔，脑子里时而闪过爹娘的娘，时而是哥哥们笑着叫她小长安的模样那时候多好啊！绝不会有人这样欺负她。

    她的委屈在胸膛里饱胀着，快要把她给撑炸了，却对现实毫无办法。

    回王府，本来就是冒险。云长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就是为了找回书吗？呆在府外如何找？何况呆在外面也不安全，不管躲在谁家，官兵都有可能时时上门。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回来直面慕长情。他当时没有揭穿她，云长安觉得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尤其是，若书在他手中，他也需要有人替他讲读那些只有云家人看得懂的暗语。没有这些固定的暗语，那本书是读不通的。

    咕噜

    云长安的肚子响了几声。她叹了口气，冲着门外哑声唤道：“能不能来个活的呀？”

    叫了几声之后，果然有脚步声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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