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将佛尘一甩,笑加加道:“昊天张大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玉帝一听怒道:“熟知老君真经,一切众生乃需平等相待。”太上老君叹息道:“但这孩提的降世,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先是扰乱寿宴,又是牵起蟠桃盛会的往事,日后可要不得安宁也。”玉帝道:“定然会查明此事的原委,还仙娥美姬一个清白。”又道:“诸位爱卿,如今脱逃婴儿已经降世灵霄,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三元议论纷纭,李靖左顾右盼无一天官敢于进言,抖擞精神道:“玉帝以在下之见,还是将孩提暂养在天界,等查明脱逃婴儿一事,再做定夺也不迟。”玉帝摆手道:“不可,不可!金阙琼楼繁华梦,是担忧他会在天界会成为劳什骨子,但不知那位仙家愿意收养孩提。”
佛祖笑呵呵道:“昊天张大帝,你看这个脱逃婴儿也真丢灵,既然到了观世音菩萨的怀抱里,想必是要皈依沙门哩。”三元天官纷纷都望向观世音菩萨,瞧看那个生长九万年的蟠桃化成脱桃婴儿,正舒适的睡躺在南海观音的怀抱中。托塔天王李靖舂舂井井,三元天官也利口喋喋。
你看凌霄宝殿的牌匾边高跱了一只蠮螉虫,俗名土蜂。你猜他怎生模样;翅膀轻盈盈。双眼金焰焰。六脚如眉毛,形体似牛虻。停歇牌匾边,瞧望寿宴席。前肢磨擦拳,后腿拭金针。
俯视而下瞧看三元天官议论纷纭,而停歇在王母娘娘一旁的青鸟也瞧看不到这只小小的蠮螉虫。这土蜂真奇特,还会说话,“李靖这拿金不换贼孙子,还真会计较锱铢当年的琐事,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然我可不姓孙也。”原来这只土蜂还真会说话,看来也不是好惹的茬。定是学了些太乙仙人的道法,才有这等变化之术。
那蠮(ye)螉虫纵身一跃,蝇蝇翊翊的搧动翅膀,正朝托塔天王李靖的方向飞去,落在李靖的颈脊骨之上。那蠮螉虫小声道;“你这谲狯的营什子,处处诋毁我的人格,今日给你点颜色,老子还就不姓孙也。”正摩拳擦掌,揩抹了蜂针,翘起了屁臀,抖了抖神儿,咬紧牙用力一扎。托塔天王李靖疼痛一喊,旋即举起手狠狠地往脖颈拍,立马就肿了一个大疙瘩。那蠮螉虫早已收了法象,翻了个跟斗,变成了一只小虱子飞落在云雾之中。
托塔天王李靖摊开手掌一瞧,却没有蚊虫的尸首,怒道:“弼马温竟敢抻练与我,众仙请看这就是狮子身中虫的败类,在我颈脊之处叮咬了一个大疙瘩。”四大天王道:“李天王甚么也没有哩。”托塔天王李靖道:“甚么都没有,就是弼马温早早收走法象。不然哪有蚊虫敢叮咬我,定然是弼马温又来闹天宫也。”四大天王道:“言之凿凿句句有理,这弼马温可真狡猾。”须臾,众仙慌慌张张,战战兢兢又交头接耳。
佛祖怒道:“休得冗闹!莫栽他人。”
托塔天王李靖道:“弟子不敢。只是这脱逃婴儿降生在天庭,应当在天界所供养。毕竟这倒凤颠鸾的罪名尚未查明,不敢就此放走孩提下凡。”
佛祖道:“天界乃是天道所在,而成天界,为天下公立也。天官乃是众人之上,为之天官,居高功德者也。为天官要做到鹪鹩心,方有海天宽阔心。”托塔天王李靖道:“弟子明白,弟子没有呵佛祖之意也。”佛祖整容呵呵一笑不言。
玉帝坐在龙鳞座见此景,以心问心,知得李靖也是有功绩功勋的天官,也是为的天庭的安宁而着想,安抚道:“天王戳锅漏,暂且下退。”又道:“不知是几时到了南海观音的怀抱。”佛祖菩萨罗汉笑呵呵,又呢喃阿弥陀佛,却不言。
太上老君道:“脱逃婴儿仿佛剥茧化蝶而生,佛祖菩萨真乃菩萨心肠也。但这脱逃婴儿年纪尚小,恐怕去往遐方会颠簸劳累也。”观世音菩萨看得出太上老君的意思,是想将孩提收养兜率宫,可是有些计较当年蟠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