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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这个姿势”在案几前正襟危坐了近半个小时的歌仙艰难道, 他一手还平举着握笔, “有点难保持啊”
“哦c哦哦。”
时江闻言,动作一顿, 仍是严肃地声明:“马上就好。”
——您十分钟前也是这么说的啊!
还顾念着自己在镜头前的风雅形象, 哪怕额上已渐渐渗出些许汗水, 歌仙依旧一丝不苟地保持着先前的坐姿。直到他手里蘸好墨的毛笔尖上再度有黑色液体汇聚, 终于, “啪嗒”一声,一滴圆润而饱满的墨汁打在了下方的和纸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歌仙:“”
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他沉重地看着被墨痕遮盖了大半的字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了一张新的和纸, 凝神静气,一气呵成地再度以讲究的笔法落上“风雅”二字时才松了口气, 重新抬头看向镜头后的审神者, “请吧。”
水落时江:“”
面前的紫发男子在她提出想做练习对象时一口答应。
“我知道的, 摄影在当代的人类社会也算是艺术的一种, 只要是风雅之事我都乐意之至,我希望的只有一件事——”
“请您务必突出风雅。”他严肃地说。
作为一名优雅的文学青年,要拍个什么p一se很好想象。而在歌仙的执意要求下, 最后达成的就是这么个解决方案——又是为了体现他杰出的书法,又是因为什么都没有白纸黑字最能吸引人的注意力来表现这张照片想要凸显的主题。
可惜水落时江怎么找角度都觉得差那么点感觉, 导致歌仙墨汁滴得和纸都换了好几张——他坚持一定要蘸着新鲜的墨, 不然“这不风雅”。两个都有着迷之执着的完美主义者聚在一起的后果就是折腾来折腾去都过了半个小时, 到了这会儿还没个头绪。
“嗯”
时江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这个”
她又后退了两步。
再次往上举起相机时,时江眉梢一动。
对啊,她恍然,俯拍不是刚刚好嘛。
画面中正好囊括了歌仙兼定的正脸,也使得他那张写有“风雅”的和纸处于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不过,要想让这看上去像是刚刚一挥而就出不错的书法还有一点点差距。
她又把单反往上举了举。
还是不行,再往上。
水落时江看着被高高举起到已经超出视野范围内的相机陷入沉默。
“等着,”她果断地做出决定,“我现在去拿个凳子。”
她急匆匆往外走时,正好遇见刚从厨房里出来的烛台切。
她昨天新锻出来的太刀注意到她探头探脑的样子,“主人要找什么吗?”
“板凳,”这是一个矮子摄影师的惆怅,看着对方超过一米八的个子,水落时江面无表情地想,“烛台切先生有看到吗?”
“好像是有见到一个。”
戴着眼罩的黑发付丧神捏着自己下巴,望天喃喃道,他低头笑笑,暖金色的眼眸弯起,“没事,我去帮主人拿吧。”
“好啊好啊,”有人帮忙当然再好不过,“拜托了。”
“没什么,”烛台切走开时玩笑道,“只要到时候轮到我的时候,主人把我拍得帅气点就好了。”
“那是当然。”
水落时江信心十足地一口应下,“帅气”这一点可比可爱跟风雅好满足多了。
这会儿她不可能想到,以后的泪就是当初立fg时脑子里进的水。
此时此刻的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