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开走的那一刻,却留下了肖易歇斯底里的喊声:“表哥!你一定要把乔老师娶回来!!!”
大巴走了,载着那群可爱的孩子回到那个远离尘嚣的村了。
乔木棉不知道,南方有没有回应肖易的这句话。
转眼间,乔木棉和村的孩子们分别已经半个多月了。
这半个多月,乔木棉都在一家工厂打工,一天80元,但是工作环境比较差,没有电扇三餐自理。其实她可以去工作环境好一些的地方找一找工作的,但是她没有。她喜欢在暑假找一些辛苦的工作做,你说她自虐也好,没见识也罢。莫嫌荤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她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偶尔得空时,她也会想到南方,那个温润如玉c淡雅如风的男子。甚至有时候,“想”竟会蔓延成一种五脏俱焚的痛,最后才化为无人知晓的入骨相思。她真的已经这么牵挂南方了?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乔木棉从不信教,可她也不排斥宗教,有时还会看一些禅语,乍一看她会觉得自己的心胸豁然开朗,再看几次她就忍不住去挑毛病。若按着刚才这句“佛曰”,再想想她与南方十日的相处,那上辈子的她和南方,不是光顾着回眸了吗?
8月1日,建军节。对乔木棉来说,不管这一天是不是节日,都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区别。在她看来,节日的意义在于纪念,只要心中存放着那些节日所纪念的人事物,那每天都可以是节日。
入夜了,和很多人一样,乔木棉也习惯在睡觉前刷一刷,看一看消息。23:30,她看到通讯录那一栏有新消息,有人要加她,她有些好奇会是谁。乔木棉点开一看,手指头就那样僵住了,心脏有种被海浪接二连三地拍打着的感觉,很微妙很朦胧。
“南方”二字赫然在目。
附加消息是初次见面时,南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你好,我是南方。”
乔木棉从未想过,在公益夏令营结束之后,她和南方还会有联系。所以,闭营那天,大巴开走之后,她已经把南方的号码从通讯录里删除了,她以为南方会和她一样把她的号码删除的。她以为,第十天的离别之后,她和南方会生活在各自的集合里,不再有交集。
她可以选择接受好友添加请求吗?添加之后,她一直压抑着的情感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呢?那种难以抉择时才会产生的隐形压迫力,将她的心夹在中央,越夹越紧。最后,感性战胜了理性。乔木棉没有选择忽略,她选择了添加,那一刻,她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你已添加了南方,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加完好友后,自动跳出这句话。
“乔木棉”
“嗯,这么晚了还不睡?”
“是,今天是建军节,建军节快乐!”南方今天被朋友们灌了很多酒,微醉。
“额,同乐!你怎么知道我的?”在乔木棉看来,南方时一个稳重的男子,怎么会发这样的祝愿语,建军节快乐?乔木棉有点无语其实,那个问题她是明知故问。
“哦,我有你的手机号码啊。最近在干嘛?”相隔百里,南方看不到她的表情,还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南方并不知道乔木棉已经把他的手机号码删掉了。
“哦,在打工。”乔木棉如实回答,反正没损失。
“是做什么的?”南方只知道乔木棉从小学四年级的暑假开始,每年暑假都会去打工。听妈妈说,她小学的时候是主动要求去打工的,不过,他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工。那时候他还很疑惑,小学还未满16周岁啊,属于童工,那时候是谁这么大胆敢雇佣童工呢?
“流水线,来料加工,我一般在流水线尾端负责包装。”乔木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