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如玉将齐妍柔桌上的剩菜一扫而空,抬起头,看到齐妍柔盯着自己发呆,开口打破了沉默,“妍柔?”
“嗯,什么事?”齐妍柔回过神。
“我想一个人先行出发凉州。”
齐妍柔皱了皱眉,车队一行人连续奔波三天,车马困乏,不适合继续赶路,可是如果让陌如玉一个人单独去凉州又是万万不行,虽说这次保的是一老一少的客镖,但众人心里清楚,最重要的人其实是陌如玉,陌如玉要是出了岔子,别说是齐妍柔,整个齐远镖行都要跟着遭殃。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齐妍柔知道陌府的人肯定是说了什么事情,让陌如玉迫不及待的想赶往凉州,现在大秦王朝正是风雨飘摇,若真的群雄兵乱,齐府上下也不能置身事外。
汝南城下,将军帐中,一身着饕餮兽纹缀鳞甲的灰胡子老者立在上头,下方站着两排穿着蟒纹虎面山文甲的武将。
只听下方一面貌丑陋,赤髯如虬的武将拱手道:“大人,下令吧。”
“万万不可,大人,豫州百姓万众一心,皆以张仟之子张伯庸马首是瞻,不可强攻啊大人。”一青衣白衫的青须男子拱手道。
“大人,此战师出有名,兼豫州疲弱,正乃天赐良机,错此时机,更待何年。”另一灰衣青袍的老者上前道。
青须男子立刻摇了摇头,力争道:“不可不可,师出虽有名,但非民心之所向。趁机夺取,有失民心,大人请三思啊。”
灰衣老者冷哼一声:“有何不可,难道张伯庸区区一个青须小儿能代表整个豫州的民心?张伯庸谋权篡位,乃是灭九族的大罪,我等乃顺应天道,泗庆你莫要太小题大做。”
青须男子还欲辨说,便被上首的陈德望打断:“不必辩夺了,我心意已决,军令如山倒,三军帐前,不可失信也。莽虬,下令攻城!”
名叫莽虬的武将刚要应诺,便听帐外传来急报:“报,前方急报。”
“说!”
流星马探来报:“张仟之子张伯庸在城门楼大呼要见将军一面。”
“哦?走,一起去看看。”
须臾,陈德望率领一众文臣武将来到阵前。
双方对垒,二人只能遥遥相望。
张伯庸大声郎道:“常闻陈老刺史德高望重,心系百姓,故所望也,然今日一见,却有失德行,我豫州数百万黎民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此情乃天不怜惜,无可怨也,若人亦践之,不知可否?”
城中守军听闻莫不痛哭动容。
陈德望道:“尔等假借仁义之道行夺权篡位之实,愚弄豫州百姓,煽动暴乱扰乱王法,若自此束手就擒,念你是张仟之子,我可尽全力保你安然无恙。”
“我张家世代守护豫州,为豫州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冯立倒卖常平仓,残害百姓,置万民于水火,我张家不顾个人安危,救黎民于水火,何来夺权篡位,愚弄煽动之说。”张伯庸气愤道。
“黄口小儿强词夺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是生是死自己选吧。”陈德望道。
“誓死保卫汝南,誓死保卫汝南。”城墙上戍守的战士猛地高呼,其声之大,响彻云霄。
张伯庸眼眶忽的涌出热泪:“各位父老乡亲,是我张伯庸无能,我张家犯了株连九族的大罪,不敢让各位也受连累。”
张伯庸紧接着又对着城下的陈德望道:“陈德望你枉为一州刺史,想夺豫州,就怕你有本事得,没本事守。”
说到这儿,张叔桓将五花大绑的冯立一把推到城墙上,此刻肥头大耳的冯立已经是鼻青脸肿,站在十几丈高的城墙上,浑身吓得一哆嗦,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裤裆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几天的牢狱生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