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黑刚想解释,见舒兰这表情不对,心思一转,开口道:“我觉得我之前跟段璃谈生意的时候,这放他的血,放的有些厉害。想着他以后要是当皇帝了,要是想起来,我曾经这么坑他,他一个小肚鸡肠的,反过来要办我可怎么办?”
“我可是打算,干完这一票生意,就收手,带着你回家种田去的。”刘小黑幽幽说完,又捏了捏舒兰的脸,趁着她一个不注意,俯身就在她脸上偷偷亲了一口。
舒兰笑骂了一声“讨厌”,又伸手给了他一锤,嘟嘴道:“你个色胚,这晴天朗日,众目睽睽,也就你不知羞耻。”
刘小黑嘻嘻笑道:“我亲我媳妇怎么了?难道这还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许丈夫亲自己妻子的?”
话音刚落,刘小黑凑近又往舒兰脸上亲了一口,舒兰不由瞪了他一眼:“你个色胚,你要是再乱来,我就不理你了!”
刘小黑抬眼望天,只伸手将她揽了,带着她继续慢慢走。
路边茶馆里的人见着这幕,纷纷吐槽。
“啧啧啧,长那么丑,居然还亲的下去。”
“啧啧啧,这不止女的长得丑,男的长得更丑,果真是丑人多作怪,这青天白日的,也就他们俩能干出这事来。”
“啧啧啧,别说了,人家虽然长得丑,可好歹也是有伴儿了的,王老五,你啥时候有个伴儿啊?”
被称为王老五的中年男子立时开口反驳:“你个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呢!这女人都是天生的麻烦,赔钱货,老子才不需要女人呢,老子光杆一条,这日子过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想喝酒了喝酒,想吃肉了吃肉,想去楼里找姑娘就去了,哪里跟你一样,什么事都被管着,你个趴耳朵。”
被喊做小兔崽子的,是个年轻的后生,此时不怒反笑,只道:“我是不懂那光杆的好处,我只知道,自从我有了媳妇啊,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有个人给我暖被窝;这衣裳脏了破了,也有人给浆洗缝补;也不用担心饿着渴着,自有我媳妇给我备好茶水饭菜,这日子才真是舒坦。”
“哎哟,你可别说,这家里有个女人啊,那真的可就不一样了。你看我吧,这之前别人都嫌弃我是个杀猪的,前天刚娶了个北边来的媳妇,这家里头啊,就连那凳子都擦得能照出来人影,这晚上睡被窝里,也多了好些乐子呢嘿嘿嘿”说这话的是朱老三,曾经也是与王老五其名的大龄剩男,如今倒是说话来取笑王老五了。
只是,这朱老三开腔之后,众人的话题越说越偏,最后刘小黑是听不下去了,拉了舒兰的手就走。
舒兰见他绷着脸,不由伸手戳了戳他:“怎么呢?”
刘小黑说道:“那话太糙,听了影响不好。”
舒兰挑眉:“那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我,就影响好了?”
刘小黑轻咳一声,开口解释:“这两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咱俩是夫妻,亲一口,天经地义,谁都管不着。你看他们最后说话那德行,啧看不下去。”
舒兰笑了:“这市野井夫,平日里除了讨生活,也没别的事情了,偶尔说说这类的话,放松放松嘛。”
“”刘小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挫败地决定不说,毕竟,他身边的这个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古代人。
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后,两个人就回了客栈,这没了人时刻对着自己动刀动枪,舒兰的心倒是放的很宽,头沾了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刘小黑这厢,刚把东西整理,转头就见着舒兰睡熟了,不由轻叹一声,坐在了床沿上。
现在的她,顶着一张易容脸,粗粗的眉毛,桃花瓣一样红艳艳的嘴,左脸上还捏了一颗超大的黑痦子,丑了吧唧的,要换做别人定然是不愿意再看的,可偏偏,他就喜欢这样看着这样的她。